桃葉低聲接話:“沒有想到世子和老夫人都不肯放您?!彼麄兊膱?jiān)決,簡直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計(jì)。
藺云婉嘆息一聲,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我現(xiàn)在實(shí)在沒有辦法了?!?
“萍葉,桃葉,我從今以后,只能鋌而走險(xiǎn)了。你們兩個(gè)也為自己想想去路?!?
“你們倆是從我藺家出來的丫頭,我舍不得你們跟著我一起受罪。”
萍葉立刻就說:“夫人,你說什么呢!奴婢從小就跟著您來了陸家,您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
桃葉也笑著說:“夫人別覺得會(huì)連累我們,我們兩個(gè)要是沒了夫人,也不知活著有什么意思了?!?
萍葉鼻子一酸:“就是?!?
藺云婉笑了笑,很快就說:“拿紙筆來吧,我給云逸寫一封信。”
今天場面太亂了,她還沒時(shí)間交代弟弟以后要怎么做。
陸家既然無恥,就要為他的無恥付出代價(jià)。
萍葉十分快速地拿了筆墨過來,生怕遲了一會(huì)兒。
藺云婉奮筆疾書,寫好了信,當(dāng)天晚上就讓人送給了藺家。
藺云逸正在照顧母親,收到了藺云婉的信,捏皺了紙張,和藺夫人說:“母親,姐姐有事情交代我,我得出去見叔伯們?!?
藺夫人已經(jīng)緩過來了,但是人卻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她虛弱地說:“你去吧?!?
藺云逸親自上門請求藺氏為官的族人們,四處奔走——上奏武定侯世子陸爭流,寵妾滅妻。
次日,十幾道參奏的折子同時(shí)上表。
內(nèi)閣里收到折子,一本兩本的本來不放在心上,這種私事扯上公堂的事情,大家見得太多了。
但是一下子收到十幾本,就不正常了。
一位閣臣皺著眉說:“這個(gè)武定侯世子,也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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