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
陸長弓熱淚滾滾。
他若真是她親生的兒子多好,他就可以不管不顧地撲進母親的懷里。
但他不是。
他從九歲入府,就不能正大光明在母親懷里放肆。
陸長弓低著頭,拽著藺云婉的袖子,抽泣了半天。
“母親。兒子很想您”
藺云婉心里也難過,摸了摸他的額角。
陸長弓畢竟長大了,哭過一陣,很快就好了。
他又像剛才在外面的樣子,擦干凈眼淚,很有分寸地退開,羞澀作揖:“夫人,我太失態(tài)了?!?
他心里清楚,即便再想念母親,還是不能暴露母親的身份。
藺云婉摁了摁眼角,溫聲道:“陪我上山走走吧?!?
陸長弓問藺云婉:“夫人想不想去祭拜太傅?”
“記得有一年,您還帶著我和舅舅一起去祭拜過太傅?!?
藺云婉記得這事,點點頭答應(yīng)了。
出了赤象寺,一起往山上去,一路上兩人說了很多話。
陸長弓先是問藺云婉,在外面過的怎么樣,為什么又決定回來了。
藺云婉自然不會說自己過的不好,她簡單地說:“京城是我的家,親人都在京城,天涯海角,總是要在這里落葉歸根的?!?
她還道:“云逸在鳴山書院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也放心不下?!?
陸長弓還有點愧疚。
“是我無用,沒有幫上逸舅舅。”
藺云婉就道:“這怎么能怪你?”
她是知道養(yǎng)子的性格,眼看著這幾年性格還跟從前一樣,沒怎么變,就開解他:“你是你,陸家是陸家。他們害云逸,你別責怪到往自己頭上。”
陸長弓說好,順便說了說陸家的事情。
母親知道的清楚,以后他也好和母親里應(yīng)外合對付陸家。
藺云婉一邊聽一邊問。
“慕兒?竹青姨娘自己的取的名字?取的不錯?!?
陸長弓就道:“姨娘說,為您取的。她最仰慕的人,就是您?!?
但小輩取名,要避諱開長輩的名字,就只取了一個仰慕的“慕”字。
“夫人和侯爺都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