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
“因?yàn)槟阋残枰?。路家的養(yǎng)女將你逼出路家,搶走你的父母、兄弟、身份、地位,乃至你外婆的遺物,你不恨她嗎?”
兩人端坐沙發(fā)兩端,剛才那似有若無的曖昧氣息消失殆盡,此時更像兩個博弈的棋手。
“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和她的淵源,我欠她?!?
陸時野滿不在乎,“眼盲心瞎的人才會覺得一個6歲的孩子能害了一個成年人的性命,我不信你沒懷疑過其中的問題。退一萬步講,若你也如此迂腐,那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的不應(yīng)該是溫凌?!?
“下不了決心?”他犀利的目光仿佛洞察她的心臟,“因?yàn)槟阒?,口頭和肢體的傷害不過是小打小鬧,若正式宣戰(zhàn),你面對的就不再只是溫凌一個人,而是站在她身后的路家。抽去她的倚仗,擊潰她的驕傲,路家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盯著她褪去神采的眼睛:
“路小姐,你太心軟了。重感情的那個人總是會輸?shù)酶鼞K?!?
此時的陸時野褪去了和她嬉笑玩鬧時的溫和,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終于有了幾分傳中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陸家太子爺?shù)哪印?
“親人不過是個代名詞,不能百分百給你的感情毫不值錢。
路小姐,機(jī)會已經(jīng)擺在你面前了,處處被打壓限制的你沒辦法做到的事情,只要你點(diǎn)點(diǎn)頭就唾手可得?!?
他輕聲誘哄,如同惡魔的低語。
路家人對六歲以前的路杳杳是至親至愛,對六歲以后的路杳杳,好的不完美,壞的不徹底,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們不抱幻想,因?yàn)槟屈c(diǎn)感情,路杳杳也下不了決心重錘回?fù)簟?
但陸時野是淌著親人的血過來的,他對于感情更加淡漠,對所謂的親人更從無期待。
在他看來,不夠狠心就是路杳杳最大的弱點(diǎn)。
路家,只會成為她的枷鎖。
“你只在說你可以幫我,卻沒有說我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甭疯描闷届o地回問。
她承認(rèn)自己的不足,但也不會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陸時野太具攻擊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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