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的一回,謝鳶被陸?zhàn)┨熳返脧臉翘萆纤は聛?,摔破了腦袋。
四嬸覺得惡心。
她終于動了,卻不是對令她惡心的陸?zhàn)┨?,而是對被糾纏的謝鳶。
她太痛苦了。
陸家的生活外面有多風光,內(nèi)里就有多窒息。
四嬸急需找個發(fā)泄途徑。
無依無靠的謝鳶母子就是那道靶子。
她借著她勾引陸?zhàn)┨斓慕杩?,帶著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還在傷中的謝鳶痛打了一頓。
反正他們也常常被其他人欺負,再多加一個她又怎么了?
四嬸從最開始的同情,變成了被同化的施暴者。
小小的陸時野像頭憤怒的小狼,被幾個身強力壯的成年人同時按著才被按住,幼小的男孩無力保護他的母親,掙扎時瞪視她的眼神像是燃起的地底下的獄火。
那么慘烈的場景,她卻詭異地從這種執(zhí)掌人命運的暴力中得到了快感。
從此,她就變成了玩弄謝鳶母子的惡人中的一員。
有時候也未必是動手,那種明明看見你卻故意忽視的冷暴力就足以令任何人精神造成創(chuàng)傷。
她的痛苦、怨憤、不甘,全部發(fā)泄在了比她更弱小的母子身上。
那之后,被迫嫁進陸家后就一直躁動難安的她居然反而平和下來。
她告訴自己,弱肉強食,陸家就是這樣的法則。
“夠了!”
路杳杳忍無可忍地打斷她對往事的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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