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濕透的兩具身體擁抱在一起并不溫暖,卻無端地產(chǎn)生踏實感。
飄蕩的深海里,他抓住了唯一的那根浮木。
“哭什么?”
他發(fā)啞的嗓音帶著溫柔的質感,毫無波瀾的瞳孔泛起一絲活氣。
男人輕輕地將她拉開一點,粗糲的大拇指撫上她的臉頰。
路杳杳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已經(jīng)滿臉淚水。
真丟臉。
明明當時被路家人逼到親手燒了外婆的房子她都沒哭。
她避開他的手,將臉重新埋入他頸窩,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才沒有哭,明明是雨水?!?
陸時野的手一只摟住她的腰,一只手撫摸在她后頸,“好,是雨水?!?
路杳杳悶不做聲地抱了一會,才小聲道:“我只是......好多毒蛇,我害怕?!?
“乖,不怕,我們?nèi)⒘怂鼈兒貌缓???
她窒悶地點頭,“嗯?!?
“怎么到這里來的?”他調(diào)整了下姿勢,將她擋在里面。
收到四嬸給的照片后,他就調(diào)了人去路杳杳身邊,這個時間,她本該在房間休息。
不過問出聲,他就意識到,應該是中間出了什么差錯。
其實也不算差錯,就是那些人去晚了一步。
今晚老宅太亂了,四嬸的調(diào)虎離山還是有點作用的,他們到主樓客廳時路杳杳已經(jīng)不在了。
不過就算她坐上了那輛車,他們也能立馬把它攔截下來。
只是路杳杳反應太快了,立刻就棄車回頭找人。
這棟偏樓的門鎖,不是四嬸的人給她開的。
路杳杳靠在他胸口,“去問了四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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