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摸上了對方凌厲流暢的眉骨。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醒了?餓不餓?”
路杳杳搖了搖頭,抱住他的腰,“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給她撥開臉頰邊上因為噩夢帶來的虛汗沾濕的碎發(fā),輕輕用食指骨節(jié)在她臉上剮蹭了一下。
“覺得我好像需要在這里。”
路杳杳笑起來,頭埋在他胸前悶聲道:“嗯,我需要你?!?
世界吵吵嚷嚷,他是她永不摧毀的安定點。
陸時野沒有多說,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他很慶幸,從知道趙隋要說溫玉姿的秘密時就選擇了直飛m國。
他知道她很堅強,就算他不來,她也能很好地消化完所有情緒。
但是看到蜷縮在被子里,夢中不斷哭泣,無聲地流著眼淚的路杳杳,他心臟蜷緊,有一種恨不得將溫玉姿挖出來鞭尸的沖動。
他的小玫瑰,本該是在溫潤的土壤里健康生長,精心呵護的花朵,卻因為他人的私心,經(jīng)歷了酷暑寒天,差點在巨石的重壓下,無聲無息地枯萎而死。
溫玉姿母女,路家人,都該為此付出代價。
經(jīng)歷了一夜的休整,又在陸時野的懷里待了一會,路杳杳的心情已經(jīng)收拾好了。
“十幾年前的事故,好調(diào)查嗎?”她玩著他襯衣的紐扣問道。
“可以。”他摸了摸她的頭,“但凡走過就會留下痕跡,溫玉姿做的未必有多周全,只是她在感情和道德上占了上風(fēng),才會讓人沒有懷疑?!?
他輕輕吻了下她臉上在睡夢中遺留的淚痕,“等你回國,所有真相會被送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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