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有點理解當(dāng)時杳杳被眾人所指的心情了。
同時也覺得憋屈,換了他們?nèi)魏我患遥幸粋€坐過牢的養(yǎng)女,恐怕也不會待她多好。
偏偏大家都站著說話不腰疼,有些人甚至明擺著故意看笑話。
溫凌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
“算了,”他搖搖頭,甩掉那些胡思亂想,“去切蛋糕吧,大家都等著你?!?
溫裕和嘆口氣,點點頭跟著他過去。
一家五口,恩愛夫妻,兩兒一女,看起來也是和諧美滿的一家子。
溫凌努力忽視那些大家打量、譏諷、鄙夷的眼神。
不管怎么樣,她就是路家的女兒,路杳杳的位置,從她進(jìn)這個家門起,就是她的了。
然而,就在場面話說完,即將切蛋糕的時候。
路家的傭人連滾帶爬,滿臉驚恐地跑進(jìn)來,“先生!夫人!二小姐送禮來了?!?
溫裕和臉上染上驚喜。
路國威也面生愉悅,“除了她,還有誰來嗎?”
又皺著眉頭指責(zé)傭人的莽撞,“小姐回來了就好好請進(jìn)來,慌慌張張做什么?”
傭人抖動著嘴唇,眼中驚懼未消,“但是,但是......”
“一個虐待親女,眼瞎心盲,毫無溫情的家,還不值得路小姐親自到場?!币坏啦凰隳吧穆曇魪拈T口響起。
一身黑色西服的周特助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與此同時,他身后跟著的一大堆黑衣黑褲,穿得像出殯的人,掏出二胡、嗩吶......等等葬禮經(jīng)典樂器,歡快奏響,走入人群中央。
在眾位賓客的驚叫、議論聲不斷時,溫裕和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隊伍打頭的人身上。
他的手里,赫然捧著一張巨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沖她微笑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溫凌的母親,她的姐姐——
溫玉姿。
她心跳如雷,面色慘白。
而周宇已經(jīng)嘲諷地看向溫裕和,“雖然已經(jīng)斷親,但母女一場,路小姐特意吩咐我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來為諸位送份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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