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抱遺照的活是最輕松的,這才搶著上,也沒人告訴他還有這風(fēng)險啊。
溫裕和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理智,舉著刀跪在地上紅著眼睛一下下戳著那張溫玉姿的相片。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溫玉姿!哈哈哈為什么?為什么?你沖著我來?。∮斜臼履惆盐?guī)ё甙?!我的杳杳,我的女兒啊啊啊啊?。?!你死了也要下地獄!下地獄!”
路國威和路家兄弟趕緊沖上去制止精神已經(jīng)癲狂的女人。
然而,周宇只是冷漠地注視著她發(fā)瘋,淡淡道:“溫玉姿是心機深沉,但是虐待自己女兒的,卻是你們自己。
路小姐讓我轉(zhuǎn)告一句話,她替你們肩負了一條人命十七年,再大的生恩也還了,今后不必去求和,也別說對不起,因為,她永不原諒?!?
當(dāng)然,陸總說的,路家欠的東西,他會幫路杳杳一一討回來那就不必說了,因為他們很快就會感受到了。
“走吧,收場。”他看了一眼大受打擊的路家人,淡聲吩咐。
漫天的黃紙飛向整個會場,二胡又重新拉了起來,聲韻悠遠。
路杳杳派來送禮的人,來得突然,走得干脆。
溫凌被溫裕和的瘋狂嚇住,但是看著那張被毀壞的母親遺像,還是忍不住走過去。
“媽,”她抓住了她揮刀的手腕。
“別叫我媽!”溫裕和盯著她,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幾個字,赤紅的眼中是如同看見溫玉姿一樣的痛恨憎惡。
“溫玉姿才是你的媽媽!”
“媽,”溫凌大受打擊地看著她,“我當(dāng)年也才8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做了17年母女,你真的不肯認我了嗎?”
只要最后一張底牌沒被掀出來,她就還能垂死掙扎。
“8歲?”溫裕和笑得大聲又痛苦,用力掙脫自己的手腕,大力揮舞,“我的杳杳,當(dāng)年才6歲,她才6歲?!?
“你放開我,放開我。”
“我......”溫凌的話聲未盡,突然瞪大了眼睛,垂頭看向自己。
“媽?。。 绷硗鈨傻荔@恐的聲音響起。
賓客們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溫裕和手上的刀,劃破阻攔她的路祈手上好一大塊血肉,扎進了溫凌腹部。
“啊!救命??!殺人了!”
“快快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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