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南頌面無表情地給他拒了,“你離我遠點就行。”
“......”
喻晉文摸摸鼻子,就這么被嫌棄了。
文景逸端著茶水,咕嘟咕嘟地喝著,咧嘴笑啊笑。
南三財發(fā)飆了,“文景逸你給我安靜點,不然就給老子滾出去!”
“......”
被同款嫌棄的師徒二人對視一眼,默默地閉嘴,安靜如雞。
南頌一看就是被南三財手把手教出來的,兩個人的節(jié)奏、習慣、狀態(tài),以及一些細微的小動作,幾乎都是一模一樣,行動非常同步。
喻晉文在一旁看著,眸色溫澤,眼睛里流光璀璨。
多少個夜晚,他握著那枚玫瑰印章,摸著南頌給他留下的那些禮物,看著上面畫的、雕的、刻的痕跡,都會想象南頌當初一筆一筆把它們畫出來、雕出來、刻出來的時候都是怎樣的一種姿態(tài),卻怎么也想象不出來。
如今,終于親眼目睹了。
一沾上玉,她的神情就十分專注,好像眼里沒有別的,就只有眼前那塊玉了,她握著筆,在上面落下一筆一劃,畫工出神入化,寥寥幾筆各種各樣的景物就栩栩如生地被描繪勾勒出來,仿佛帶著生命,活了一般。
放下筆,拿起刻刀,樣子又不太一樣了。
下刀的時候,她的神情反而松散下來,模樣是懶散愜意的,仿佛手里的玉只是小孩子的一個玩具,可她筆下的功力卻絲毫不馬虎,手腕幾乎沒怎么動過,只剩下靈巧的手指在施力,一下又一下,速度竟越來越快。
喻晉文看得出了神,他不是沒見過雕玉的情景,卻從沒見過這般輕松愜意的,腦子里這時只有一個念頭:這爐火純青的功夫,得是多少個日日夜夜才能磨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