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的覺,徹底是睡不成了,稀碎。
同樣沒睡著的,還有對面的一對夫妻。
洛茵靠在床頭看小說,聽著活色生香的動靜,不滿地擰眉,“大晚上的,鬧騰什么呢?”
南寧松坐在沙發(fā)上抽煙,沒什么好氣道:“抽風(fēng)唄。”
洛茵抬頭看他一眼,見茶幾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落滿了煙蒂,“熏死了,你是想抽死你自己???”
“那我出去抽?!蹦蠈幩烧f著就要往外走。
洛茵喊住他,“回來!你給我坐下!”
南寧松便乖乖坐了回去,悶坐在沙發(fā)上,看上去老大不樂意。
“怎么了?閨女明天要結(jié)婚嫁人,舍不得了?”
洛茵走過去,直接把他指尖的煙拿出來,叼進了自己嘴里,吸了一口,便掐滅在了煙灰缸里。
“沒什么舍不得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嫁人了,雖然嫁的是同一個人。”
洛茵不知是在安慰丈夫,還是在安慰自己,“第一次咱們是沒能攔住,這一次倆孩子是在征求我們同意下去領(lǐng)證結(jié)婚,準(zhǔn)備的說應(yīng)該是復(fù)婚。女婿我們?nèi)缃褚舱J可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道理都懂,就是這心里......”南寧松戳了戳心窩,“不大舒服?!?
洛茵豈能不懂他的意思,“不舒服也得舒服,她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難道我們做父母的,不能為閨女高興嗎?得要開開心心地把她送走才行。都說什么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在咱們家,沒有潑出去的水,只有收回來的大盆,阿晉就是那個盆!人家是嫁女兒,咱們是多一個兒子,好事!”
南寧松聽著妻子這依舊不怎么著調(diào)卻很灑脫的論,頓覺心里輕松很多,跟著笑了出來。
對面的動靜還在繼續(xù),南寧松轉(zhuǎn)過頭去,“嘿,這小畜~生沒完了還......”
“行了行了,睡你的吧,你管人家的呢!”
洛茵嘟囔道:“等把那死丫頭嫁出去,我就把玫瑰園拆了,安上隔音板,都影響我的幸福了?!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