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食過后,大家各就各位都躺到了自己的鋪位上。
秦放在上鋪,睡覺都睜著半只眼睛,實(shí)在是不放心蘇桃那樣一只乖兔子一人睡在下鋪,可是身為小叔,秦放又不能坐在“侄媳婦”床鋪上看人!
和秦放一樣機(jī)警的還有對面上鋪那個(gè)邋遢男。
黑暗中,那雙眸子像暗夜中的孤狼一樣警覺。
在發(fā)現(xiàn)邋遢男針對的目標(biāo)不是蘇桃后,秦放漸漸收回了身上釋放的冷氣!
隨著列車距離京城越來越近,秦放和邋遢男都沒了睡意!
只有下鋪的蘇桃看似睡的無知無覺!
其實(shí)蘇桃睡的并不好!
現(xiàn)實(shí)世界中,蘇桃是腦部惡疾去世的豪門少奶奶!
家族聯(lián)姻的婚姻沒有感情,但是蘇桃是要給夫家生下繼承人的。
但就是在普通夫妻看似很容易的生孩子問題上,蘇桃和他丈夫卻是萬般艱難。
丈夫常年喝酒應(yīng)酬,得了弱精癥,無法正常受孕,蘇桃被婆家逼迫,一次次做試管,最后都沒能成功。
蘇桃年紀(jì)輕輕就垮了身子,最后不幸患上腦癌。
離世前,蘇桃整夜整夜頭痛,睡不著覺,此時(shí)的蘇桃就陷入了前世的夢魘中,頭痛欲裂,不自禁的哼唧出聲。
在聽到蘇桃第一聲悶哼時(shí),秦放就毫不猶豫一片身蹦了下來。
見蘇桃滿頭冷汗,小臉皺成了包子,秦放急切又擔(dān)憂的問:
“蘇桃,你怎么了?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小叔,我頭疼!”
聽到秦放的聲音,蘇桃不自覺的有些嬌氣道。
因?yàn)橹坝辛四且灰沟慕患藭r(shí)蘇桃嬌嬌的一句“小叔”,帶起一陣酥麻,從秦放耳朵一直躥到心頭。
伸出去的手僵立半空,手背上青筋暴起,這是秦放緊張無措的表現(xiàn)。
這時(shí),蘇桃睜開眼看向秦放,強(qiáng)忍頭痛問:
“小叔你那有止疼藥么?”
“沒有!很疼么?”
蘇桃秀氣的眉頭緊蹙,秦放心中后悔沒把藥買全了!
蘇桃輕輕的嗯了一聲。
“要不,我給你投個(gè)冷毛巾敷敷?”
秦放試探的問,話落便緊張的等待蘇桃的回應(yīng)。
略加思索,蘇桃點(diǎn)頭答應(yīng)。
秦放不禁把聲音放的很柔道:
“等我一會(huì)兒,我馬上就來!”
秦放跑去把毛巾用冷水沾濕,很快給蘇桃敷在了額頭上。
那片清涼落下,蘇桃緊繃的太陽穴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