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顧家兄妹卻不緊不慢地笑著,“誰說我們沒帶禮物?我們的禮物有些特別而已,是個大活人?!?
話落,二人各向左右邁出一步,將藏在他們身后之人露出。
楚熙這才看見,他們帶了旁人來王府。
“妹妹看看,這位郎君你可認的?”顧桑宜甜美地笑著,那笑容像是淬了毒的花。
男人足有三十多歲,一張大餅?zāi)樕锨兑浑p小如豆子的眼睛,嘴角猥瑣的笑容,將他市儈的嘴臉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看清他的容貌,楚熙驚慌失措地后跌一步。
崔禾也臉色頓時白如雪花。
此人就算是化成灰,她們母女都不會忘了他的。
會記他幾輩子,只恨當時不能殺了他!
肅王和楚琰他們也覺察到了母女二人的臉色,還不等他們幫忙趕人,崔禾像個炮仗一樣脫掉貂毛斗篷,挽起長袖子,指著那茍老三破口大罵。
“你個黑心爛肺、豬狗不如,連屎殼郎都比不過的畜生,還敢到老娘面前晃悠?”
“上次打你還是打得輕了,這次非讓你長長記性!”
說罷,崔禾抄起一旁下人們用來鏟雪的鏟子,舉過頭頂,對著那茍老三拍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顧桑宜及時擋在茍老三面前,崔禾看到是她,鐵鍬頓在了空中。
就算顧桑宜再怎么不認她這個娘,可她始終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真的舍不得打她。
她懊悔地扔了鐵鍬,怒瞪著顧桑宜和顧伯玉二人,用眼神質(zhì)問他們把茍老三帶來,到底想做什么。
“娘,您應(yīng)該感謝桑宜,若不是她及時讓您停下,這鐵鍬拍到茍郎君頭上,頭破血流,您肅王妃殺人的罪名可就落下了。”顧伯玉陰陽怪氣道。
崔禾被他們氣得胸脯都疼,不斷喘著粗氣。
不過顧伯玉之有理,她如今一一行皆代表肅王,方才那般如市井潑婦的模樣,確實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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