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門口猶豫片刻后,決定進(jìn)入其中。
二人剛進(jìn)入小屋,便看到茶臺邊上坐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像是知道林晨二人即將到來一般,在茶臺旁邊擺好了兩張凳子,靠近凳子的茶臺邊緣擺放著一個茶杯,茶杯不時往外散著熱氣。
林晨的眉頭略微皺起,這場景讓他覺得可能是圈套,在房屋門口猶豫不決。
陳楓站在林晨的身后,沒有任何動作,進(jìn)入這個世界以后,他便徹底沒了原本的沖勁和活力。
片刻后,林晨把心一沉,走上前去,坐到了對方準(zhǔn)備的那個位置上。
林晨將那茶杯拿起,卻看到其中并非茶水,而是映在杯中的水墨畫卷。
林晨將其一飲而盡。陳楓看著自己杯中的水墨畫卷,面露猶豫之色,最終還是將其喝了下去。
“外來者,歡迎你們來到水墨小鎮(zhèn)!”
就在陳楓將茶水喝完的瞬間,對面那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突然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見對方主動和自己打招呼,林趁沒有猶豫,便說道:“老先生,我們是無意闖入這墨水小鎮(zhèn),我們要離開此界,希望老先生能指點一二?!?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在此的意義便是等二位來此的?!蹦抢险吣樕蠋еθ?,自顧自的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隨后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此界墨非墨,影非影,畫中囚魂,境由心生?!?
陳楓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開口:“老先生,您能不能說點我們能聽懂的?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們怎么才能出去?”
老者緩緩抬起頭,他目光掃過急躁的陳楓,最后落在更為沉靜的林晨身上。
“小友倒是沉得住氣?!彼朴频仄妨丝诓瑁耙擦T,便與你們說些能聽懂的?!?
“此界名為‘畫中囚’,爾等所見,非真非幻。這些墨線勾勒的房屋,是牢籠,也是庇護(hù)?!彼种噶酥复巴庵饾u黯淡的天色,“白晝尚可游蕩,一旦入夜,墨色浸染,凡暴露于戶外無遮蔽之物,皆會被‘同化’,淪為這畫中又一筆呆板墨痕,再無神智?!?
陳楓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看向門外面的天空,太陽已經(jīng)逐漸向西邊落下。
林晨心中一凜,這與從張王氏那里得到的信息相互印證。“同化”?難道那些墨影……
“老先生的意思是,天黑后,必須待在像這樣的屋子里?”
“不錯。”老者點頭,“但躲在房屋之中也并不是完全安全,如果你帶著生者氣息在同一間房間內(nèi)待到第二晚,那屋外之物便會破門而入,將屋中之人同化。
林晨聞,便再次問道:“先生,之前我們遇到一位婦人,她的屋中像是生活了許久,她為何沒有被屋外的東西同化?”
老者聞,笑呵呵地說道:“我方才已經(jīng)說了,帶著生者氣息的才會被同化,但自從王氏的女兒死后,他的身上的一魂一魄被抽了出來,她已經(jīng)不能算是活人了!”
林晨與陳楓二人相視一眼,心中暗道,原來對方的魂魄已經(jīng)殘缺,怪不得完全無法溝通。
“那如何才能離開此地?”林晨問出最關(guān)鍵的問題。
老者放下茶杯,指尖蘸了蘸杯中殘余的“茶水”——那晃動的墨色液體,在桌面上輕輕劃動。
“此界核心,在于一幅《鎮(zhèn)岳圖》。找到它,便尋到了離開的通道。”
“那先生,這《鎮(zhèn)岳圖》在何處?”林晨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