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聽到楊問雪那不容置疑的安排,假裝權衡利弊一番之后,換上了一副受寵若驚和帶著恭敬的神情。
他微微躬身,道。
“陛下厚愛,臣自當遵從!”
楊問雪見他這番識趣,還用上了“臣”這個稱呼,心中頓時極為滿意,也不管夜云是否是真心的了。
至少他答應了,若是后面反悔,反倒成了把柄。
以她的身份地位和實力,只要師出有名,拿捏夜云不是什么難事。
如此做法也只是為了讓他慢慢服氣進而歸順。
而現在,她看著這個心思難測的夜云在她面前俯首稱臣,一種難以喻的優(yōu)越感不由得從心中升起。
她唇角勾起,語氣也隨之緩和了些。
“既然如此,本帝現在便先和你講講槍道基礎,也好讓你對槍道之路有個基本的理解?!?
說著,楊問雪便開始講解一些槍道基本要義,運行法門,時不時還以手指代槍演示了起來。
她的講解深入淺出,確實在槍道上有著很高的造詣,但也讓楊問雪發(fā)覺了一些夜云的不尋常。
楊問雪表面正常教導甚至帶著一些對自己“臣子”的期望,心中卻在暗道奇怪。
怎么回事?
太不尋常了,就好像一個人還不會爬,他就已經學過了走路。
夜云他像是個完全沒有學過槍道、完全沒有入門的新手,可對于一些更深的理解他又能懂得透徹。
好像在他的槍道之路上,直接跨過了入門階段,在精通階段上有了一些發(fā)展。
但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楊問雪是沒有聽過的。
而夜云這邊則是一邊在感慨那徽章的好處,一邊看著楊問雪莫名其妙的表情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楊問雪的教學自然很正經,但那種眼神沒有師長的威嚴,反而落在他認真聆聽的臉上,帶著探究和……期待?
不是,他一個半步金丹境,還是虛丹,有什么好期待的?
就算槍道天賦強那又如何?
他再強也打不過元嬰吧?甚至金丹都難。
除了能跟天資超凡的花有月捆綁在一起,還有什么值得這位女帝期待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夜云很是捉摸不透。
而更讓夜云感到怪異的是,這位女帝一指點,就是接近三個時辰,從深夜到東方泛起魚肚白,還沒有停下。
她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竟然就這般在小院里,時而講解,時而提問。
楊問雪好像很享受這占據主導地位的感覺?
呃,他就一個普通人,掌控一個這樣的他,真的能有什么成就感嗎?
夜云心里正不斷猜測著這位女帝的情況,卻怎么也猜不透。
不過還好,都說帝王喜怒無常,一怒之下,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目前來看這位女帝還是很情緒穩(wěn)定的。
夜云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道。
與此同時,女帝寢宮中。
花有月從深度修煉中緩緩醒來。
楊問雪給的四品固本培元丹確實藥效極好,花有月只感覺自己的靈力極為平穩(wěn)。
而且,那一道很明顯能感覺出來的瓶頸也在微微松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