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光的話,我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化更大了。然后看著小光那驚恐的眼神,心里不知道想著什么。
小光的猜測,確實是有可能的。而我之前,也只是稍微往這方面想了一點。但是我只是想了一點,很快就不想了。因為我關(guān)心的只是我爸的下落,我并不太關(guān)心我爸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人。
但是現(xiàn)在聽小光這么一說,我忍不住猜測起我爸的身份了。如果說納蘭家族真的很厲害,而我爸又是他們的朋友,那么我爸的身份也一定不一般。至于納蘭懿認(rèn)識我爸,而四大家族卻不認(rèn)識我爸。就好比我之前只知道太子,卻不知道有四大家族。我只知道有四大家族,卻不知道林省有著一統(tǒng)江山的趙老虎。
難道,我爸他現(xiàn)在真的變成了什么大人物?
但,如果他真的變成了大人物,他為什么一直沒有來找我?為什么,他要讓我那么孤獨,孤獨的在李家度過漫長的十幾年。
是他有什么難之隱嗎?
想到這,我想起了納蘭懿對我說過的話。我問她我爸現(xiàn)在在哪,她告訴我不能說。
到底我爸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為什么納蘭懿不肯透漏我爸的消息。
“玥哥,這只是我的一個設(shè)想。至于你爸到底是什么人,我想當(dāng)我調(diào)查到納蘭懿的背景,我們就會知道了?!毙」庀肓讼胝f。
“恩,去查吧。”只感覺雙手有點發(fā)涼,我輕輕點了點頭說。
“好,我過去了,你等著我消息吧。我打探消息很厲害啊,我一定能查到納蘭懿的背景的?!睂ξ倚α诵?,小光就走了。
當(dāng)小光走后,我看著對面不遠(yuǎn)處站軍姿的納蘭懿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女孩兒,她的身上有著一種非常華貴的氣質(zhì),一個人的嘴巴是可以騙人的,但是她的氣質(zhì)絕對騙不了人,我看的出她是個很有背景的人。
但,省里最強(qiáng)的勢力,已經(jīng)確定是四大家族無疑了。四大家族,四個家主,他們是省里的絕對大哥,能夠與趙老虎一拼。納蘭懿,如果說她的背景超過了他們,那么她有著什么樣的背景?
她爸是省長?這不可能。
納蘭這個姓氏很少,省里的領(lǐng)導(dǎo)包括省里的任何一個權(quán)貴家族,都沒有聽說過有人姓納蘭。
這個納蘭懿,她到底是什么人?
眼睛一直盯著納蘭懿,我在心里不斷猜測著她的身份。突然,我看見她很小聲的對教官說了什么,然后步履端莊的向我走來。
納蘭懿很美,她走路的姿態(tài)更美。當(dāng)她向我走來時,在她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王者之氣。仿佛,她就是天生的王。這里的所有人,即使我是一名錦城的大哥,都沒有資格做她的陪襯。
這種氣質(zhì),讓我忍不住心悸。
而她,微笑著蹲在了我的身邊。眼睛看著軍訓(xùn)的同學(xué)們,看著他們盯著我們吃驚的樣子,納蘭懿微笑著說,“王玥,你知道嗎,你這樣一直盯著一個女孩子看,是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因為你很美?!蔽颐銖?qiáng)露出微笑說道。
“不,我不美,是你在一直猜測我的身份?!奔{蘭懿微笑著說。
“知道我在猜測你的身份,你還覺得我沒有禮貌?”我說。
“但是人家會害羞?!奔{蘭懿嗔怪的看我。
我草,這個美女,她竟然在跟我撒嬌。耳聽著她嬌滴滴的聲音,我整個人頓時有種觸電的感覺。然后看見對面站軍姿的同學(xué)們眼神更驚訝了,豬哥和陳濤,還有不少男生都在嫉妒的看我。
“想做我的女人嗎?”我問。
“你還沒有資格?!奔{蘭懿的眼神微妙。
“那你就告訴我,我爸在哪!”我咬著牙齒說道。
“不能說?!彼⑿?,由我身邊站起來施施然走開。
“……………”看著納蘭懿婀娜的背影,我忍不住恨恨的咬住了牙齒。這個女孩兒,如果她是我的敵人的話,那么她一定是個很可怕的敵人。
她,比葉霜更加可怕。
但,對于她,我有種很清晰的預(yù)感。她一定不會成為我的敵人,她會是我的朋友。
看來,這一次來省城的大學(xué),我的收獲很大。
當(dāng)軍訓(xùn)休息,豬哥和康帥還有我們寢室的幾個人走到了我的身邊。二哥推了推眼鏡對我說,“王玥,納蘭懿不錯,她是咱們這一屆的?;ā!?
“王玥,你是怎么認(rèn)識納蘭懿的,你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為什么你這小子這么有福氣,你會認(rèn)識這么美的?;??”豬哥滿臉嫉妒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不停的鬧我。
“她認(rèn)識我爸?”我呆呆的說。
“什么?你們兩家居然認(rèn)識?我草,你太有福了吧?這個納蘭懿,她看起來似乎很有錢啊。你們不會是一幫一認(rèn)識的吧,她資助了你考上大學(xué)?!必i哥對我說。
“………………”聽了豬哥的話,我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嗎的,要是有這種美女資助我,那么我一定幸福死了?!笨祹浽谖覀兩磉呎f道。
“我的頭有點疼,回寢室睡覺了。”被納蘭懿弄的心里很亂,我直接回了寢室。
至于大學(xué)的軍訓(xùn),我之后的十幾天都不想去了。反正我開學(xué)以后再呆一陣就掛名了,這軍訓(xùn)練不練都沒什么意思。
然后我一個人在寢室里呆了一整天,脫掉衣服涼快了一下,又拿出槍擦了擦。去水房擦洗身體的時候,我看見鏡子中一名面無血色的青年,他的全身上下盡是猙獰的傷疤。這些傷疤有刀砍出的傷痕,有斧子砍出的傷痕,有槍打出的傷痕,還有惡犬咬出的傷痕,那一處處傷疤看起來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我終于是錦城的大哥了,但是我同時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幾乎每到刮風(fēng)下雨的天氣時,我身上這些傷疤總有一種奇癢無比的感覺。像是有螞蟻在爬,同時隱隱作疼。這種天氣讓我很難受,幾乎每到這種天氣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然后我擦洗好身體,就回到寢室舒服的躺著。給唐雨欣打了電話,跟她聊了很長時間。然后又給趙喜兒,唐小二她們打了電話。我忘記說了,林珊珊,就是我的那個同桌,她跟我念一個大學(xué)。她的學(xué)習(xí)也很好,在班里一直是前三名。在報考學(xué)校的時候,她問我想報考哪個學(xué)校,我就告訴了她。然后她想了想,跟我填了一樣的志愿。只不過她選修的是文法系,主學(xué)新聞。她家里有人,她有個叔叔是省里的,畢業(yè)后能給她在省里電視臺找個工作。
和唐雨欣、趙喜兒她們都聊過了,我心想要不要給林珊珊打個電話呢。不過林珊珊這會兒應(yīng)該在軍訓(xùn),心想晚一點再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