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聽得到這些理論,也看懂了不同群體對自己的心態(tài),他沒有過多的注重加在自己身上的光環(huán),或者是看向自己的生分,隔閡的目光,他依然我行我素的忙著自己的工作,在這個時候,他就想起了那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格,是的,隨便你們怎么看待吧,我就是我。
這是他,還有一個人就沒有他這樣的幸運(yùn)了,仲菲依,仲菲依成了不管是老百姓,還是幾大院干部嘲笑和蔑視的對象,她的名字已經(jīng)和“背叛者”,“告密者”聯(lián)在了一起,老百姓罵她是陷害忠良,差不多快把他和秦檜連在一起了。
而所有的干部都開始了對她的提防,生怕有一天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仲菲依的手上,自己可沒有華子建這樣清白,坦然。
仲菲依也是苦悶傷心,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演變會出現(xiàn)如此的結(jié)局,她有她的苦衷,她只是一個政治浪潮中的小人物,為了生存,為了自保,自己出賣了華子建。
她以為華子建會因?yàn)榇耸抡{(diào)走,也幻想著不會有人知道是自己的出賣,可是自己顯然也被出賣了,華書記出賣了自己,吳書記出賣了自己,他們讓自己的行為公置天下,讓自己的名字永遠(yuǎn)刻上了“告密者”這幾個大字。
她不敢在辦公樓道里多停留,怕看到別人輕蔑的目光,她更不敢在華子建存在的地方出現(xiàn),她怕看到華子建那微笑的目光。
不錯,華子建還是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遇見了仲菲依,華子建真的是在微笑,一如往昔的微笑,甚至于華子建還有想要和仲菲依打個招呼的舉動。
仲菲依逃掉了,她快速的從華子建的身邊走過,她低著頭,眼中充滿了委屈的淚花。
華子建傾聽著仲菲依匆忙的腳步聲,他嘆息一聲,他可以理解此刻仲菲依的心情,真的說,華子建沒有想要羞辱和責(zé)怪仲菲依的意思,他可以想象仲菲依有她太多的無奈,和難以選擇的局面,他不計(jì)較這些,他洞悉官場所有的內(nèi)涵,他知道在這里本來就是如此,一切行為都在形勢不斷變換中調(diào)整,朋友可以成對手,對手也可能變?yōu)橥恕?
他就想,或者自己應(yīng)該找個時間好好的和仲菲依談一談,沒有必要因?yàn)檫@一件事情讓仲菲依背上沉重的包袱,她還年輕,她的心態(tài)會影響到她未來幾十年。
但華子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這個機(jī)會,他只能默默的希望,希望仲菲依可以擺脫這種心理的壓力。
不說他們兩人為此事在傷神,還有一個人也悶悶不樂,那就是縣委的副書記齊陽良,快下班的時候,他的小舅子喬小武給他來了一個電話,說局里已經(jīng)和他談話了,準(zhǔn)備把他調(diào)到局里刑警隊(duì)去,看起來城關(guān)所的所長是保不住了。
齊陽良有點(diǎn)納悶的問:“怎么這么突然,沒聽你們局里說過這事情,是不是準(zhǔn)備調(diào)你當(dāng)刑警大隊(duì)長?!?
喬小武委屈的說:“那是啊,前幾天我在酒吧遇見華縣長了,說話重了一點(diǎn),把他得罪了,我就知道要糟,沒想到這就來了。”
齊陽良一聽這事情涉及到了華子建,也就明白為什么郭局長沒給自己匯報,敢于直接對喬小武動手了,人家是有華子建在背后撐腰啊,但你老郭就不給我一點(diǎn)面子嗎?好歹我的排名還在華子建的前面。
齊陽良陰沉下臉,說:“讓你低調(diào)一點(diǎn),總是不聽,現(xiàn)在連副縣長都敢得罪了,你的事情我管不了,公安局是華縣長分管的,我不好插手?!?
說完,也不管那面喬小武有沒有說完話,他直接酒吧電話掛斷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