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換做汀蘭,一定不會就范!
“你已經(jīng)猜到了不是嗎?”
迎著袁修月微冷的眸,離灝凌似笑非笑的牽了牽唇角。眉梢輕抬,他微微頷首,倒也承認的干脆:“如你所料,茶里的蒙汗藥,是我讓人放的?!?
“迷香,再加蒙汗藥,爺對妾身還真是夠狠的。”沉穩(wěn)的語氣中,透著幾許薄涼之意,袁修月冷笑著再次坐起身來,掀了被子準(zhǔn)備下車。
“夫人生氣了?”雙手抱胸,離灝凌輕笑。
“妾身哪兒敢啊!”
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袁修月癟著嘴,作勢便要越過他步下馬車。
“還是為夫扶著夫人下車吧!”看著袁修月一臉不悅的模樣,離灝凌驀地心情大好,并好笑對她伸出手來。
“有勞夫君了!”
不以為然的笑笑,袁修月輕抬柔荑,將之置于他溫?zé)岬拇笫种小?
握緊她的手,離灝凌俊美無儔的臉上,毫不掩飾的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淡淡的,輕抬眸華,對上他如墨玉般的瞳眸,袁修月聲線微涼:“爺可聽過一句好嗎?”
“什么話?”
輕皺眉心,離灝凌牽著袁修月步下馬車。
“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不曾看他,袁修月一邊跟隨他的腳步進入客棧,一邊悠悠然道:“今日有人敢在我的茶里下藥,明兒個我就敢在他的吃食里投毒!”
離灝凌聞,微頓了頓腳步,咬牙一笑道:“你敢!”
與君上投毒,是誅九族的死罪!
她身后是安國侯府?dāng)?shù)十上百條性命,他篤定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溫婉一笑,袁修月微微探身,湊近他耳邊。
因她突然的親近,而微微蹙眉,感覺到她溫?zé)岬臍庀?,離灝凌心神微漾,就在此時,卻聞她吐氣如蘭道:“敢不敢,爺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聞,離灝凌臉上笑容,不禁漸漸僵硬!
“好累,今晚上爺自己用膳吧,我再去睡會兒!”瞳眸中,波光流轉(zhuǎn),眉梢微挑間,袁修月輕柔抽手,對離灝凌溫婉一笑,她轉(zhuǎn)身穿過驛館大堂,提裙款款上樓。
即便再不愿,皇上也是他的夫君,她敢下毒毒死他嗎?
她當(dāng)然不敢!
只是,不敢毒死他,并不代表她不敢對她用些無礙性命的藥劑。
這叫,一報還一報!
驛館早已有人提前晴客,如今袁修月先上樓,門口處便只有離灝凌一人獨立,眸光于瞬間變冷,看著她聘婷而上的身影,他的雙眸之中有火光隱隱跳躍!
這個女人膽子很大!
大到,居然膽敢挑釁于他!
只是……
“你玩的過我嗎?”
唇角處,緩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弧,離灝凌哂然一笑,帶著暗影一起上樓。
二樓,客房里,懶懶的躺在睽違一天一夜的床榻上,袁修月無比滿足的喟嘆一聲,便復(fù)又瞌上眸子……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掀起被子上了床,她驀地一驚,抬腿便朝著來人踹了一腳……
袁修月的腳,出的又快又狠,不曾移動分毫,離灝凌眸中精光閃過,抬手便穩(wěn)穩(wěn)抓住她的腳踝,沒好氣道:“你想謀殺親夫??!”
迎上他視線的一瞬間,袁修月便接收到他眼底盡是不悅的危險信號。
朱唇輕動,她想說些什么,卻終識趣的選擇噤聲,用力的掙了掙,想把自己的腳收回來,卻又不能如愿,無奈之下,她仰望著床前的離灝凌,振振有詞道:“爺若要休息,該到自己房里,這里可是我的房間!”
離灝凌眉心一立,冷聲問道:“誰說這里是你的房間?”
聞,袁修月啞然!
早前她上樓時,姬恒確實沒說這間房是她的,不過即便如此,她卻可以肯定,這間房絕對不會是為他準(zhǔn)備的。
因為,無論采光,還是位置,這件房都不是最好的。
可……現(xiàn)在若他一口咬定這房間是他的,她也無可辯駁!
“以后再敢對我動手,休怪我不客氣!”
微沉的眸,狠狠的盯視著袁修月,離灝凌用力抬手,毫不憐惜的將她的腿狠狠扔在床上。
啪的一聲傳來,袁修月痛皺了眉,卻倔強的不曾喊痛!
抬眸之間,見他作勢便要上床,顧不得自己被摔痛的腿,她噌的一聲坐起身來,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