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袁修月身前站定,白衣女子對(duì)袁修月感激一笑,有些急切的接過她懷里的孩子,見孩子無恙,白衣女子心驚膽戰(zhàn)的嗔怪道:“你這孩子,要嚇?biāo)滥镉H嗎?!”
見狀,跟在她身后的女子急忙福身:“都是奴婢的錯(cuò),是奴婢沒有看好小主子!”
“不怪青竹姑姑,是珩兒要吃糖葫蘆的!”男子漢敢作敢當(dāng),小娃兒對(duì)自己的娘親仰頭說道:“娘親,都是珩兒不好,害的得娘親擔(dān)心!”
“你沒事就好!”
眼底微微泛著水意,白衣女子深吸口氣,將珩兒遞給青竹,她轉(zhuǎn)身對(duì)袁修月又是感激一笑:“多謝姑娘方才舍身救了珩兒,日后你便是司徒惜兒的恩人!”
“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
淡淡一笑,袁修月輕摸珩兒的頭,轉(zhuǎn)身望向方才離灝凌所站之處……
袁修月以為,方才自己救人的動(dòng)靜足夠大,離灝凌應(yīng)該早已發(fā)現(xiàn)了自己,但……當(dāng)她轉(zhuǎn)身朝他方才站立之處望去時(shí),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那里空空如也,早不見那抹白色的俊逸身影。
視線微轉(zhuǎn),袁修月冷眉看向方才與雷洛所站之處,但……與離灝凌一般,早前預(yù)她若生事便殺了她的雷洛,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讓袁修月,不禁大感意外!
“姑娘在找人嗎?”
聲音中,渾厚低醇的嗓音傳來,見袁修月緊蹙眉梢,戴著面具的男子不由出聲問道。
“呃?哦!”
驀然回神,抬眸望進(jìn)面具后清澈如泉的墨瞳之中,袁修月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方才還見我家相公在此賞花,眼下卻不見了蹤影!”
“姑娘成親了嗎?”
惜兒微驚,旋即露出淺笑,抬眼睨了眼袁修月的發(fā)辮,她動(dòng)作親昵的拉起她的手。
成親了嗎?
她早就成親了!
暗暗在心底苦笑,袁修月笑容溫煦,以食指圈起發(fā)絲,如春風(fēng)一般慧黠點(diǎn)頭頭:“不疏髻的,也有可能已嫁做人婦,我家相公方才就在這里,許是見我半晌兒不回,便去別處尋我也不一定!”
聞,青竹將珩兒遞給戴著面具的男子,忙福了下身:“奴婢這就去幫姑娘找人!”
罷,她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你不知我家相公姓誰名誰,生的相貌如何,該如何找起?”喚住青竹,袁修月臉上笑意更深:“還是我自己去找吧!”
聽她此,青竹身形一僵,回頭看向自家主子。
見狀,惜兒嫣然一笑,如百媚皆生:“姑娘夫家姓誰名誰,大可告訴青竹,讓她去找便是!”
“不用了!”
笑容仍舊是淡淡的,袁修月輕搖臻首:“還是我自己去找最好!”
眼前的主仆三人,雖不似尋常百姓,但她和離灝凌的身份太過特殊,再想到雷洛等人的緣故,她并不打算與她們有太多牽扯!
如若不然,也許她今日救了珩兒,來日卻會(huì)害了他全家!
“既是姑娘要親自去找,我也不便阻攔,姑娘且記得,我名喚司徒珍惜,這位是我哥哥司徒錦華……”含笑看著袁修月,司徒珍惜眸華微微閃爍,輕抬眸,看了眼身邊戴著面具的男子,她熱絡(luò)的攬起袁修月的肩頭,指著不遠(yuǎn)處隱于海棠花海后方的一座府邸道:“那里就是我們的府院,待你尋到了相公,一定記得到我們府上做客,我們兄妹必當(dāng)盛情相待!”
“一定一定!我先去找人了!”
微微頷首,袁修月亦是笑著看了看司徒兄妹,便腳步輕移著朝著大街方向走去。
見袁修月要走,司徒錦華淡淡出聲:“還未曾問過姑娘芳名?”
“月兒!”
回頭對(duì)司徒錦華笑了笑,袁修月又摸了摸珩兒,抬步融入人流之中。
引頸而望,看著袁修月漸行漸遠(yuǎn),青竹滿是不解的看向司徒珍惜:“在這安陽城里,主子若想找個(gè)人,比月兒姑娘自己找要快的多,為何卻還是由著她自己去找?”
“不是我不想找,而是她根本就不想讓我們替她去找!”感慨一嘆,眼底透著幾分釋然,司徒珍惜回眸看了眼司徒錦華,從他懷里接過兒子,她嗔笑著捏了捏珩兒的小鼻子:“你這小家伙,以后若再敢亂跑,娘親絕不饒你!”
與司徒兄妹辭別之后,袁修月百思不得其解的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她可以確信,方才離灝凌一定發(fā)現(xiàn)了自己,卻不知他為何忽然沒了蹤影,難道說是因?yàn)槔茁鍐幔?
想到雷洛的身份,她眸色微深!
皇上出行,有明處的侍衛(wèi),也有暗處的隨從,她倒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離灝凌遇到雷洛會(huì)有什么危險(xiǎn),只是現(xiàn)下沒了他的影兒,她卻又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于人群中佇足而立,放眼身前腳步匆匆的行人,袁修月漫無目環(huán)顧四周,不由心底生出一種無奈的感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