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棠都這么說了,袁修月還能說什么?
無奈頷首,她蹙眉督促道:“你且要記著!”
“放心!我一定會記著!”
靜靜凝視著袁修月略顯憔悴的容顏,赫連城嘴角的笑緩緩加深……
凝著她別有深意的笑,袁修月微蹙了蹙眉!
“哦……外面宴席雖散了,要忙的事情卻還有不少,我再去瞧瞧!”不等袁修月多想什么,赫連棠輕笑著如是說了一聲,便急匆匆的離開寢殿。
赫連煦剛走,姬恒便帶著汀蘭進(jìn)入內(nèi)殿。
“娘娘!”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袁修月,汀蘭急切的喚了一聲,不禁喜極而泣!
轉(zhuǎn)身望向殿門處,見汀蘭眸話似水,袁修月心意一動,雙眸之中亦浮上淡淡水意:“汀蘭!”
“娘娘!”
疾步上前,噗通一聲跪落在袁修月身前,汀蘭緊抿著唇,顫聲道:“您可想煞奴婢了!”
對于汀蘭而,自她懂事以來,便一直跟隨在袁修月身邊,從不曾如這次,與她分開過這么多時日!
“起來說話!”
對汀蘭展顏一笑,卻忍不住眼中濕意,袁修月吸了吸鼻子,伸手扶她起身。
順著袁修月的力道起身,汀蘭上下打量著袁修月!
見她臉色不好,她眉心一蹙,忙出聲問道:“來時姬總管跟奴婢說,娘娘身子有些不適,現(xiàn)下可好些了?”
袁修月?lián)u了搖頭:“只是偶感風(fēng)寒,沒礙的!”
聽她這么手,汀蘭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主仆二人許久不見,再見時要說的話必然不少!
吩咐宮人若無事誰也不準(zhǔn)打擾,姬恒也便輕笑著退了出去。
寢殿內(nèi),汀蘭拉著袁修月的手,不時的問東問西!
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袁修月對她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你過的好么?”
汀蘭點了點頭:“荷兒什么事都跟奴婢搶著做,一直都很照顧奴婢!”
“荷兒?”
聽汀蘭提到這個名字,袁修月眸色驀地一緩!
她可沒忘記,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離灝凌擄出宮去的。
“奴婢方才來時,荷兒便一直央著奴婢,讓奴婢一定為她與娘娘求情……”抬眸迎著袁修月的視線,料到她心中感受,汀蘭抿唇道:“娘娘,您就饒了她這回吧!”
對汀蘭淡淡一笑,袁修月嗔怪道:“好了好了,這才幾日啊,你便荷兒長荷兒短的!”
聞,汀蘭不禁笑了笑!
見狀,袁修月也笑了。
忽然間,女子啼哭之音伴隨著姬恒的喝斥聲自寢殿外傳來。
與汀蘭對視一眼,袁修月眉心蹙起,滿臉疑惑的起身向外走去。
寢殿外,一名歲數(shù)不大的宮人,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在她身前,姬恒手持一張畫卷,面色陰沉,難看非常!
自寢殿出來,低眉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宮人,袁修月淡淡抬眸,問著姬恒:“發(fā)生何事?”
“皇后娘娘!”
面色一凝,姬恒惱怒的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宮人,對袁修月恭身稟道:“奴才吩咐這丫頭到畫室去除塵,這丫頭毛手毛腳的,竟將污水不小心灑在了畫卷上,此事若讓皇上知道了,她的小命只怕也就不保了!”
袁修月淡淡哼了一聲:“只不過一幅畫而已,能比得上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嗎?”
“娘娘有所不知!”
輕嘆一聲,姬恒臉色陰郁的低眉看了眼手里的卷軸,“這畫是多年前皇上親筆所繪,平日根本不讓人碰的!”
“什么畫那么金貴!”
輕輕呢喃一聲,袁修月看了姬恒一眼,道:“你把畫拿過來,本宮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補救!”
“是!”
微微頷首,姬恒將手中畫卷移至袁修月面前。
視線輕輕落于畫卷之上,待看清畫上所繪為何,袁修月目光微滯,旋即心下釋然!
那花卷上所繪,是一名正在采藥的女子,那女子五官清麗,美麗絕倫,仿若誤墜人間的仙子一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