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離蕭然如沐春風的笑著:“今生,就讓我這樣對你好,念著我對你的好,你許我來生便好!”
“先生……”
雙眸之中,隱隱有淚光閃動,袁修月眼睫輕顫了顫,緩緩閉上雙眼,卻轉了話題:“昨夜你睡時,不是在躺椅上么?何以醒了,卻與我同榻而眠?”
離蕭然微皺了皺眉,輕笑著說道:“昨夜,不是我想與你同榻,而是你半夜一直在喊冷……”
聞,袁修月黛眉微蹙,一臉懷疑之色。
“那喜榻,暖和的緊,我怎會半夜喊冷?”
“那誰知道啊!”
輕描淡寫的回了一聲,離蕭然唇角隱隱含笑,臉上卻一副云淡風輕模樣:“不過無妨,本王不會讓你負責的。”
聽離蕭然此,袁修月不禁俏臉一黑!
她可沒打算讓他負責!
見她不再語,離蕭然也不再出聲。
半晌兒,離蕭然背著袁修月重回寢帳前,卻遠遠得見袁成海已然等在帳外。
視線微轉,見離蕭然竟背著袁修月回來,袁成海面色一沉,恭身對離蕭然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大元帥有事么?”
斜睇袁成海一眼,離蕭然抬眸向里,背著袁修月進入寢帳。
緊隨兩人進入寢帳,袁成??粗x蕭然將袁修月放在榻上,便垂首說道:“皇上,自月兒昨日到來,老臣一直不曾與她說過話,還請皇上容老臣父女小聚!”
對于袁成海的要求,離蕭然并不覺意外。
低眉看著睡榻上的袁修月,他眸色輕動,以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迎著離蕭然的視線,袁修月含笑說道:“皇上,我也想與父親小聚片刻!”
聞,離蕭然輕點了點頭。
尚不等他開口說話,便聽杜生唱報出聲:“太后娘娘駕到!”
聞聲,袁修月眉心輕皺,忙從榻上起身。
須臾,安太后自帳外而入,帳內三人,皆都對她行禮問安。
“免禮吧!”
視線自袁修月頭頂一掃而過,安太后抬眸對離蕭然輕笑道:“皇上,哀家一直都說花依依是個好姑娘,這話一點都沒錯!”
“母后何出此?”
離蕭然伸手扶了扶袁修月一把,淡淡問道。
“皇上有所不知……”微微頓了頓語氣,安太后輕笑著取出一張銀票,伸手遞給離蕭然:“這是依依剛才給哀家的銀票,一百萬兩,她說了,皇上是九五之尊,不必去與她討?zhàn)?,只要能幫的上皇上,她花依依愿意傾家蕩產!”
聞,離蕭然心弦微顫。
倒是早已料到會是如此結果的袁修月,佯裝體力不支,輕輕的晃動了下身子!
“明月!”
扶著袁修月手臂的大手,驀地用力,將她的身子扶正一些,離蕭然緊蹙了下眉頭。
見她如此,安太后的眉頭,有些不悅的輕皺了起來:“你怎么了?”
她這話,語氣清冷,自然是詢問袁修月的。
怯怯的,看了安太后一眼,袁修月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低聲喃道:“啟稟太后,明月身子略有不適!”
“既是不適,便好好歇著?!崩淅湔Z的對袁修月如此說道,安太后轉眸看向離蕭然:“然兒,既是這丫頭身子不爽,不能侍君,今夜你便到依依帳中歇著吧!”
“母后!”
眉宇緊皺了下,離蕭然剛要開口,卻聽安太后直接拍板道:“依依她通情達理,如今都不計較名分了,皇上還打算讓她如何?此事……就這么定了!”
語落,安太后不容離蕭然反駁,便轉身出了大帳。
見自己母后如此,離蕭然緊皺了下眉頭,隨即有些無奈的看了袁修月一眼,便快步追了上去……
——
離蕭然和安太后一走,寢帳內便只剩下袁成海和袁修月父女二人。
靜默片刻,見袁成海一直不曾出聲,袁修月淡淡垂眸,有些疲憊的坐在睡榻上,“父親,你可知道母親的下落么?”對于凌氏,她的感情是十分復雜的。
而此一問,卻是替真正的袁明月發(fā)問。
也是為她自己發(fā)問。
她想知道,對于袁成海這個舍棄兒女的男人而,凌氏這個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到底算是什么?!
因她的問題,寢帳內再次陷入一陣靜寂。
許久之后,袁成海方才語氣微沉道:“曾經,為父離開京城時,也去尋找過她,但……為父并沒有找到她!”
聞,袁修月苦笑!
縱然,他離京之時,已然不是安國候,但他若想找個人,卻是輕而易舉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