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算了!
方錦書沒吃虧,是好在她夠機靈,自己逃了出來。而不是方孰才良心發(fā)現,去救了她。
對婆婆的這種柔軟心腸,司嵐笙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方柘那一頓拐杖,能打得有多痛?打了半晌,方孰才連油皮都沒破。還不如他磕頭,磕得腦門上滲出了血跡。
方穆看了一眼方孰玉,道:“你是書丫頭的父親,你說吧,怎么處置?”
方孰玉早就想好了,沉吟片刻道:“堂弟能對至親的堂侄女下手,親情淡泊,無情無義。遣他回魏州看守祖祠,什么時候反省好了,再什么時候回來?!?
魏州是方家長房的地盤,一個在旁支犯了錯被罰回來的子弟,長房也不會有任何袒護。對外人,也有一個交代的理由。
為了方穆、方孰玉兩人的仕途,方柘一家就不能搬出去。否則,被御史參一本忘恩負義,發(fā)達之后苛待有救命之恩的同胞弟弟,方穆的官位也就到頭了,連方孰玉都會受到影響。
既然根子出在方孰才的身上,回魏州守祖祠,既能對外交代堵住悠悠眾口,又能將讓他得到懲罰,把這個不安定的因素剔除,實在是一舉三得。
而且,方孰玉也沒有把話說死,只說讓他反省。省得龐氏知道了此事,又鬧騰開來。
方穆點點頭,道:“好,就這么辦。今晚就先把他關在這里,看押起來?!?
沒想到方孰才一個激靈,連連揮手道:“不不,我不要在這里!”
開什么玩笑,這里可有云杏那個女鬼在,他才不想和女鬼共處一夜。
女鬼什么的,方孰玉心中有數,道:“前院還有空房子,那兒子就把他押去那里?!狈郊业淖o衛(wèi),都是由他管著,只要還在方府里面,方孰才就翻不了天去。
方孰玉輕輕擊掌,從桃林外面進來兩個護院,將方孰才押著走了。
方孰才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堂哥,你要記得快點去魏州接我回來。祖祠那個地方荒涼的很,我可呆不慣?!?
方孰玉輕輕頷首,心中想著:放心吧,我一定會千方百計、想方設法阻擾你回京的!這一去,你就別想再回來。
……
回了明玉院,彩霞伺候著司嵐笙拆了釵環(huán),方孰玉才邁步進來。
“怎么樣?不會出問題吧?!彼緧贵蠁柕?。
“放心吧,我特意去查看過。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送他走?!?
揮手讓彩霞退下,司嵐笙抱怨道:“你說母親怎么就這么偏心?事情都擺在眼面前了,她還偏心著二房,還勸我們算了?!?
“還不就是因為二嬸每天都在她面前,念叨這些年二叔有多么不容易,當年的救命之恩又是多么重要嗎?”
方孰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二叔膝下攏共就兩個兒子,孫子更是一個沒有。估計母親是覺得,處置了堂弟,二叔后繼無人吧!”
司嵐笙哼了一聲,自己拿著黃楊木梳,一下一下的梳著頭發(fā),心頭生著悶氣。
難道,二房沒有孫子也要怪到他們頭上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