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未坐下,就有一名著鵝黃衫子的姑娘道:“方家姑娘,最近可是出名得緊。我可不敢與你們同坐,沒的被污了名聲!”
關(guān)于方慕笛的流才剛剛過去,此時她含沙射影,其實也不過是嫉妒兩人容貌氣質(zhì)出眾,想借此事壓下兩人的風(fēng)頭。
“哪里來的鸚鵡,如此會學(xué)舌?!狈藉\書淡淡的反擊,語氣中的譏諷不而喻。
鵝黃衫子的姑娘氣結(jié),其余女子卻紛紛掩口偷笑,祝清玫的面色也不好看。她也不待見方家兩姐妹,但她們畢竟是來上面賀壽的客人,鬧了口角她這個主人家也面上無光。
“我們正要出去散散,只是來見見各位姐妹?!狈藉\暉渾不在意,完全沒有將那鵝黃衫子的姑娘放在眼底,從容地與眾女見了禮,便和方錦書一道朝花廳側(cè)門處走去。
她的氣度,令眾女心折。
這等唇槍舌劍,方錦暉在學(xué)堂里已見過許多。她越是優(yōu)秀,借此事中傷她的人也就越多。她只當(dāng)用來磨練自己的心性,毫不在意。為了怕母親擔(dān)憂,回家后她也沒有訴苦。
方錦書在心頭暗暗佩服,若她沒有重活一世,也做不到像方錦暉這樣的心性。
祝清玫叫來一名丫鬟,低聲吩咐道:“你去為方家兩位姑娘引路,她們想去哪里都伺候好了!否則,仔細你的皮?!?
那名丫鬟瑟縮了一下,忙跟在方家姐妹后面追出了花廳,請了安道:“姑娘們想去哪里玩,婢子來引路。”
她們出來,只不過是為了避開那些人,并沒有什么目的地。祝家院子不大,可供游玩的地方也就只有后花園而已。
兩人對視一眼,方錦暉道:“就去花園里坐坐?!?
平心而論,冬日的花園實在沒有什么可看,最后一批晚菊、秋海棠都已經(jīng)凋謝。只有墻腳下種了兩棵臘梅樹,在悠悠的吐著幽香。
兩人漫步其間,方錦暉擔(dān)心妹妹不開心,開導(dǎo)道:“我們先略等一等,吳家姐妹和萱妹妹來了,就有玩伴了?!?
來賀壽的,官職越低的到得越早。后面到的,都是比祝家官階還要高的人家,比如喬家和吳家。
方錦書笑道:“大姐不必擔(dān)心我,外面空氣新鮮,廳里氣悶的很,我和她們也實在是沒有什么話可說。”
兩人走了一會,煙霞匆匆的尋了出來,屈膝施禮道:“大姑娘、四姑娘,大太太正在尋你們呢?!?
“想是吳家和喬家到了?!狈藉\書道。
兩人跟在煙霞后面,卻不是回去花廳,來到了另一間用來待客的廂房中。這里的陳設(shè)比花廳里更加精致,墻角的香爐里散發(fā)著裊裊幽香,多寶閣上陳設(shè)著好幾件古玩,顯然是用來接待貴客的。喬家,顯然有這個資格。
司嵐笙和喬夫人分左右坐著,相談?wù)龤g。喬彤萱坐在兩人下方的高靠背椅上,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面。
見兩人來了,喬彤萱蹭地跳下椅子,熱情的迎了上來,道:“暉姐姐、書妹妹,你們可到了!我在這里,都快無聊死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