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跟我來?!?
兩人來到那間偏房時,方錦菊和褚末兩人已經(jīng)收拾過了。只是,羅漢床上的一片狼藉,還有兩人皺皺巴巴的衣袍,昭告著方才發(fā)生過的事情。
司嵐笙一看,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無可挽回。接下來,如何處置才是重點。
褚末面色蒼白地躲在墻角的陰影之中,連如玉一般的眼眸都失了神采。他在心頭暗恨自己,怎么這般不小心,竟然上了方錦菊的計?
這里是方老夫人的六十壽辰,自己竟然會在這里,和心上人的堂姐發(fā)生了不可告人之事。就算他是中計,也覺得無臉再見方錦書,無顏面對方家長輩。
方錦菊垂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她和褚末雖無夫妻之名,卻發(fā)生了夫妻之實。
她的兩腿間酸脹疼痛,但心頭卻滿是甜蜜。雖然有些遺憾,她的第一次是在褚末神智并不清醒的情況下交出,但總算是交給了他。
只是她更明白,接下來才是一場硬仗。這關(guān)系著,她究竟能不能如愿以償?
“方錦菊?!彼緧贵侠淅鋯柕溃骸澳阒雷约涸谧鍪裁磫幔俊?
“大伯母,我知道錯了?!狈藉\菊率先低頭認錯,道:“我沒想過要搶四妹妹的夫婿,我只求將來能嫁給褚公子做妾?!?
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方錦書在心頭冷冷一笑。
但是,這樣的事情,未免太膈應(yīng)人了!
你方錦菊要自甘下賤,做人妾室,那是你的事情。但將主意打到了自己未來夫婿的頭上,真當自己是好性子不成?
今日前有郝韻的算計,后有方錦菊作妖,方錦書再怎么不在乎她自己的婚事,也覺得心頭火起。
她打量著方錦菊,突然輕笑了起來,道:“做妾?二妹妹,你這是想要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嗎?”
聽見她的質(zhì)問,方錦菊縮了縮脖子,沒有說話。
方錦菊知道,她所要求的,只有方家的長輩才能做主。方錦書或許氣憤發(fā)怒傷心,但只要長輩同意了,方錦書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正因為心頭篤定,方錦菊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自從司嵐笙帶著方錦書進了門,褚末就埋下頭,不敢直視兩人。
剛剛發(fā)生的事,就好像一場刺激的春夢,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身下的人并非方錦書,卻依然有著沖動。
到了后來,他甚至將方錦菊當成了方錦書。
待到神智清醒之后,褚末就知道,大錯已經(jīng)鑄成。只覺得,一陣一陣地泛著惡心。
褚太太對他管教很嚴,在自己家里都沒有被算計,到了方家卻中了計。這還是他初次人事,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心頭悔恨交加。
如果這世上有后悔藥吃,就算千金他也會去尋來。
聽見方錦書的問話,褚末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室內(nèi)的空氣陷入了安靜。
方錦菊既然主動承認了,事情就變得一目了然。
為難之處在于,方家應(yīng)該如何處置此事。而這當口,還是壽宴就要開席之時。若將白氏及褚太太都請來,勢必會引發(fā)更多的猜測。
郝韻一事,已然被一些人看見,這會前來赴宴的女眷們,多半都在心頭都有了猜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