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動了要招他為婿的心思。
對方錦書的婚事,方孰玉一向就沒有想用來換取政治資源的意思。否則,當(dāng)初他就不會隨著方錦書的心意而退婚。諫議大夫有多緊要,他怎么會不知道。
他想要的,從來就是方錦書嫁人之后,下半輩子能有所依靠,日子能過得舒心而已。
方孰玉既然肯這么說,這個人定然不會差。司嵐笙一顆心安定下來,笑道:“既然這么合適,老爺還在等什么?”
“你呀,真是關(guān)心則亂?!狈绞胗裥χ戳怂谎?,道:“我們書丫頭這么好的孩子,不用這么上趕著去?!?
“??!”司嵐笙猛地一拍自己腦門,懊惱道:“老爺說得是,我這真是糊涂了。”
她們畢竟是女方,就算覺得譚陽不錯,也沒有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道理。女子,原本就是要矜持著些,等男方上門求親,嫁入夫家后才會獲得尊敬。
再怎么著急方錦書的婚事,也不能主動提出。需徐徐圖之,先露出那么一點口風(fēng),讓譚家主動上門求親,才是正理。
尤其方錦書還背負(fù)著退親的名聲,在她的婚事上,更需要慎之又慎。若再出了什么岔子,她這輩子可真是完了。
這些道理司嵐笙都懂,只是喜上心頭,一時間給忘記了。
“眼下春闈,洛陽城里都盯著這個事,顧不上其他?!狈绞胗竦溃骸八裕以鞠胫?,等春闈結(jié)束后,設(shè)法讓書丫頭見上譚陽一面,看看她自己是個什么意思?!?
他原來就答應(yīng)過方錦書,她的婚事,需得她自己同意才行。這個原則,到了現(xiàn)在方孰玉也不打算改變。
“那老爺可留心著些,我也差人去打聽打聽譚家?!彼緧贵系溃骸爸皇沁@樣的少年郎,恐被人先定了去。”
少年舉人,無論是什么出身,在什么地方,都是令人矚目的存在。
“娘子你就放心好了?!狈绞胗裥Φ溃骸白T家這樣的人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可以栽培的,他的婚事不會輕易定下來。”
譚陽尚未及冠,身上有了舉人功名,正是議親的最佳時機(jī)。對譚家而,待價而沽才是正確的選擇。
他要是能獲得一門好親事,岳家能相助于他的仕途,就能省去多少功夫,少走許多彎路。
但對譚家眼下的現(xiàn)狀而,朝臣中肯將自家嫡女下嫁的,想必沒有幾家。而庶女或者是普通官吏之女,對譚陽并無助力,譚家也不會愿意。
正因為這樣,方孰玉才胸有成竹。
“如此,這件事就交給老爺?!彼緧贵现兰辈坏?,著急只會令人看輕了方錦書。
譚家如今雖然沒落,但并非是沒有眼界的家族。兩家聯(lián)姻,若不是東風(fēng)壓倒了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了東風(fēng)。
這件事,只要在今年內(nèi)兩家能達(dá)成一致就行。待方錦書及笄后,譚家再遣人上門求親,一切方才水到渠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