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司慧嫻的吃穿用度無一不精。難道等嫁了人,反倒要去操心那些柴米油鹽的事情?光是想想,許悅就不舍得。
“前幾日,褚太太找到我問起嫻姐兒,我覺得當真不錯。”司嵐笙道。
“褚太太?”許悅吃了一驚,問道:“哪個褚太太?”
司嵐笙笑了起來,道:“這滿京城里,還有第二個褚太太不成。”
許悅回過神來,道:“她能來找你,確實夠心誠?!逼渲械年P(guān)竅,許悅略略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褚末中了進士,以他這般年紀實在不容易?!彼緧贵系溃骸昂蛬菇銉?,倒是般配?!?
許悅自然聽說過褚末,更知道當年方家退親之事,她想了想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說起來不是外人,但那畢竟是方家的事,她并未細問過。
這次既然是要求娶司慧嫻,她就要問個清楚。
“說起來,也不全是褚末的錯。那個孩子,只是少了些心眼,性子又綿軟?!彼緧贵蠋拙湓拰斈甑氖抡f了一遍,嘆道:“這么一來,兩個孩子就都耽誤了。”
許悅蹙眉道:“你們方家其他房的姑娘,一個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可不是嗎?前有方錦佩、后有方錦菊。
“那可不?”司嵐笙道:“我看著,這根子還都在父母身上。”
方錦佩的父親是方孰才,不著調(diào)不說,還曾經(jīng)將方錦書賣給了拐子。有這樣的父親,方錦佩不長歪才是怪事。
而方錦菊是庶長女。方孰豐的后院里,先有了庶子庶女,才有了嫡子。這樣的失衡,難免讓子女暗地里各懷心思。
“方錦菊呢,如今在哪里?”她畢竟和褚末有了肌膚之親,司慧嫻要是真嫁給褚末,許悅就必須得考慮這個人的存在。
“二弟將她送去了庵堂,過了幾個月褚太太遣人來接走,白氏也是知道的?!彼緧贵戏畔虏璞?,低聲道:“她應(yīng)是有了身孕,但沒有生下來。”
“褚太太的手段,你應(yīng)該能想象的到。后來,方錦菊就沒了消息?!彼緧贵系溃骸耙娒鏁r你可以問問,褚太太對她的打算?!?
許悅冷哼一聲,道:“這個方錦菊,倒是和她親娘一樣,是個好生養(yǎng)的!”短短一次露水姻緣而已,她就能懷上身孕,豈不是好生養(yǎng)?
“依我看來,有褚太太在,她翻不了什么大浪出來。”司嵐笙道。方錦菊自以為聰明得計,但她怎能翻得出褚太太的手掌心。
將她養(yǎng)起來,褚太太不過是想要將她控制在自己手頭,以免她又會出什么別的妖蛾子罷了。
許悅點頭贊同,轉(zhuǎn)而又擔憂道:“褚末的人才品貌那是一等一的,我就擔心以嫻姐兒的性子,應(yīng)付不來這些事情?!?
司慧嫻,當真是人如其名,十分的嫻雅。遇著了什么事情,也不愛爭搶。褚末那般招人,婚后自然少不得納妾置通房,許悅就擔心自己女兒應(yīng)付不來。
“大嫂擔心的這個,我也已經(jīng)想過了。好在褚大夫這樣的人家,十分注重家風。有褚太太在,褚末的后院里不會有什么妖里妖氣的女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