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大掌一揮,道:“是我突然遣人來請,不能全怪在子玄身上?!鳖H為大度,皇子風(fēng)范盡顯。
權(quán)墨冼在席上深深跪拜“下官謝過王爺不罪之恩。”
齊王起身,雙手將他托起,道:“子玄不必客氣,我們要做的是大事,不必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
“王爺英明!”
兩人重新入席坐定,齊王雙手擊掌,笑道:“只是可惜了那桌酒菜!今夜,本王要與子玄不醉不歸!”
一名青衣侍女端著托盤進來,將酒菜一一放置在案幾之上。
她的青絲如瀑,在腦后傾瀉而下,一對白玉耳墜襯得她的耳珠如珍珠一般小巧潤澤。一襲合體的緞面青衣,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緊緊包裹著。
這通身的裝扮絲毫不露,唯一的裝飾僅僅那對耳墜。
可她欺霜賽雪的皓腕、白皙修長的脖頸、花瓣一樣柔軟粉嫩的唇瓣。在一舉一動之間,散發(fā)著惑人的魅力。
酒是好酒,散發(fā)著醇厚的酒香。
菜是好菜,光是看著就能令人口舌生津。
然而,有這名青衣侍女在,使得這桌酒菜都失去了顏色。
權(quán)墨冼的目光,從她纖細的玉指、不足一握的手腕,一直爬到了她的面頰之上,最后停留在她鼓鼓囊囊的胸部。
“子玄?”
齊王舉杯,好笑地看著他。
權(quán)墨冼好色,他并不意外。畢竟,他至今還在寶昌公主府上出入,牽扯不清。特意準備這名女子,也是為了試探于他。
“哦?!睓?quán)墨冼猛然醒過神來,頗有些不好意思道:“下官眼界有限,讓王爺見笑了?!?
齊王擺擺手讓青衣侍女退下,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天性,有何見笑之處?”
他沖著青衣侍女退下之處抬了抬下巴,戲謔地問道:“你覺得,此女比之寶昌如何?”
男人之間,以色為媒,乃是最快拉近距離的法子,齊王深諳此道。
寶昌公主是太子的妹妹,本就是兩個陣營。以他的身份,拿來打趣一二雖顯輕佻,卻也能讓權(quán)墨冼感到他的親密。
權(quán)墨冼搖搖頭,道:“公主畢竟是公主,哪里有普通女子便利?!?
齊王的唇邊扯出一抹男人都懂的曖昧微笑,道:“看來,子玄是深知其味啊。那么,與方家四姑娘比,又如何?”
權(quán)墨冼笑道:“四姑娘,賢惠大度,且擅長經(jīng)營之道,是做妻子的不二人選。”
“哈哈,”齊王笑道:“本王還怕子玄臉嫩,沒想到卻是花叢老手?!?
他端起一杯酒道:“多少男子都想不明白,家里妻不是妻,妾不是妾,鬧得后宅不寧。卻不知,妻子就是妻子,延綿子嗣教養(yǎng)子女;妾用來賞玩即可,斷斷不可當(dāng)了真?!?
齊王談起妻妾來頭頭是道,他也正是這般治理后宅。王妃側(cè)妃美妾通房,各安其事井井有條,比太子后院強了不知多少。
這也是,他一向引以為傲之處。
“下官受教?!睓?quán)墨冼拱手:“這妻妾平衡之道,在下還要多多向王爺取經(jīng)才好?!?
“子玄說笑了,你在妻妾之外,還有公主?!彼A苏Q郏Φ溃骸霸谶@上面,可比本王要厲害上一籌?!?
權(quán)墨冼忙謙虛一番。
談?wù)摿孙L(fēng)月,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陡然拉近不少。一邊飲酒一邊吃菜,氣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