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錦書卻知道,他的身體是多么有力而矯健。
他溫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耳垂之上,再加上這一幅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讓方錦書情不自禁轉(zhuǎn)過頭去,不敢再看。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竟然能如此性感、誘惑。
權(quán)墨冼看著粉色悄悄爬上她的肌膚,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道:“我可是你夫君,有什么不好意思?”
“喜歡嗎,喜歡你看到的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暗啞。
方錦書只覺面頰發(fā)燒,這個男人,怎地如此無賴。
“起床了!”權(quán)墨冼放開她,取過床頭的外袍去了凈房。
原本是想要誘惑于她,到了后面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玩火。再這么下去,就都別想起床了。她才剛剛經(jīng)歷破瓜之痛,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忍住。
他的驟然離開,讓方錦書有些悵然所失。定了定神,才理好自己的衣襟,坐了起來。
芳芷端著熱水從外面進來,用金鉤將帳幔勾起,伺候她洗漱。
坐在妝臺前,方錦書看著自己脖頸處深紅色的印記,拉了拉衣襟。只是這衣襟并不高,哪里掩藏的???
“婢子記得,有一條狐毛圍脖,跟這件衣服很是相襯?!狈架频馈?
方錦書點頭應了。
幸好這會只是早春,還能用圍脖遮掩。否則,讓她怎么見人。
梳洗完畢,芳菲提著食盒進來,將早飯一一擺在桌上。
眼下小廚房用的廚娘是方錦書的陪房,做的飯菜也是她愛吃的口味,以清淡、精致為主。因有了男主人的存在,又多加了兩樣菜。
權(quán)墨冼梳洗完畢,極清爽地從凈房里出來,坐到飯桌前,笑道:“托娘子的福,為夫的早飯也豐富起來?!?
他往日一個人,一碗湯面或幾個包子簡單解決了事。
聽他這么說,方錦書忽地有些心疼,親自給他夾了一筷子菜,道:“說起來是我的不是,竟不知道夫君的口味。”
她和權(quán)墨冼認識已久,在靈魂上已經(jīng)很了解對方,反而在這些瑣事上并不知道對方的喜好?!斑@些菜,哪些是你愛吃的,盡管告訴我,我好記下來。”
權(quán)墨冼笑了笑,感慨道:“我不挑的。在兒時,能吃飽就是一件幸事,哪里還會去挑好吃或不好吃?”
“那會兒是沒法挑,如今總是不一樣,日子總是越過越好的?!狈藉\書笑道。是人就總有喜好,她在心里默默將他多吃了幾口的菜記下來。
用罷早飯,兩人漱了口,芳菲呈了茶水上來。
方錦書品了一口,道:“家里的事,既然母親和夫君都屬意讓我做主,我就直說了。”
“自然該如此?!睓?quán)墨冼點頭道:“我們夫妻兩人,不要藏著瞞著,任何事都直說才好?!?
“昨日我處置了兩個下人?!狈藉\書放下茶杯道:“不過是廚房的兩個粗使婦人,膽敢在背后議論主子,損公肥私,竟然還偷了母親的紫檀木佛珠?!?
權(quán)墨冼一驚:“那串佛珠,母親總說是她自己不知放去了何處。原來,是被人偷走?”
在這一刻,他內(nèi)心極是愧疚。
他在京中立足未穩(wěn),又樹敵過多。每日都忙于朝政,對內(nèi)宅的關(guān)注實在太少。
他以為,在劉嬤嬤梳理過權(quán)家后宅后,就已經(jīng)有了規(guī)矩章法。又有劉管家在,他便索性撂開手沒有怎么過問過。
那串佛珠不見之事,他聽權(quán)大娘提起幾次,卻也沒往心里去。
原來,是自己疏忽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