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犯下什么事?”
“我,我有什么事?”駙馬摸不著頭腦。
寶昌公主從身邊案幾上拿起一摞折子,劈頭蓋臉地朝著他扔過去“你自己看!”
這些都是御史臺彈劾駙馬的折子,慶隆帝特意命人抄錄了一份,送到公主府上。只要有人上奏,公主府便多一份新的折子。
將寶昌公主禁足之后,慶隆帝沒有再傳喚過她。唯一的紐帶,就是這一份又一份的折子,接二連三地,來到公主府里。
或許,比起如今朝中議得如火如荼的世家來,這些折子真算不得多。
但這種無的壓力,已經(jīng)將寶昌公主壓垮。
折子散落了一地,駙馬忙撿起其中一份,一目十行地看完,變了臉色。
那鄉(xiāng)野刁民,竟然敢進京告狀?
“我去剝了那人的皮!”駙馬氣勢洶洶,轉(zhuǎn)身就要走。
“回來!”寶昌公主的聲音尖利,道“你還不給我去刑部投案自首?”
自首?
駙馬驚得兩眼要脫出眼眶,指著鼻尖道“我自首什么?個把草民的性命,要我去自首?!”
就算他不是駙馬,那也是勛貴之后。區(qū)區(qū)螻蟻的性命,竟然要他去負責?
“為了你的事,父皇將我禁足,公主府用度減半?!睂毑鞯馈澳氵€覺得,不嚴重?”
駙馬愣在當場。
他沒想到,這點在他心目中的小事,竟然會被皇帝所關注。
“恐怕,是公主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在背后搗鬼?”駙馬道出心頭疑惑。
寶昌公主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問題是查不出來。再說,就算有人搗鬼,那還不是因為你?!”
她怒不可當,隨手拿起杯子就朝著駙馬扔了過去,喝道“在京里,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得去尋那鄉(xiāng)村野趣?”
看著杯子飛過來,駙馬側(cè)身伸手一擋,“哐當”一聲杯子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駙馬甩了甩發(fā)痛的右手,悻悻然道“爺看上她,那是她的榮幸。誰讓她那樣不識趣,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說起來,那名婦人頗有幾分姿色。
那腰、那臀,生得可是好極了!嘖嘖嘖嘖,駙馬至今回想起來,也覺得手感不錯回味無窮。她掙扎哭喊著的樣子,更讓他興致高昂。
寶昌公主冷笑連連,道“是,是她的榮幸!這會兒,你去刑部自首,也是你的榮幸。”
“不就打死一個老婦人,多大的事兒!”駙馬嘟囔了幾句,道“我不去!”比起去刑部自首來,寶昌公主也顯得沒有那么可怕。
“我回家一趟?!彼厝デ笞约旱母赣H,討一個主意。
“我告訴你,你回去也沒用,胳膊還能擰過大腿不成!”寶昌公主揚聲道“來人!把駙馬押去刑部自首。跟權(quán)郎中說一聲,駙馬就交給他了。”
只有駙馬被定罪了,她自己才能從這困境中走出來。
父皇讓自己好好想清楚,她左思右想,這是唯一的法子。
這個駙馬,她原本就不滿意,可有可無。他自己做下的孽,讓他自己去償還,這沒什么不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