譴責(zé)了一會兒,見鏟屎的根本不理自己,它就理直氣壯的上獠牙開始拆遷了。
秦柯也不急,懶洋洋的靠著茶幾支著腿,一邊想著他跟張思遠(yuǎn)不但有人緣還有狗緣,一邊觀賞它把自己意大利手工皮鞋咬得分了尸,才愉快的起身,倒了些狗糧和水。
肉球的眼里就再也沒干爹這個生物了,撲過去一邊吃,一邊不耐煩的朝覬覦自己狗牌的主子吠,最后干脆拿屁股來懟他,示意他趕緊離自己的寶貝食盆遠(yuǎn)一點。
鏟屎的一點也不生氣,等干兒子吃飽喝足,還毫無節(jié)操的扒開它四支爪子,露出它肉肉的肚皮,拍了幾張大尺度的露蛋照,拍得肉球都想歪了,以為干爹對自己動了什么跨物種的心思,連慣常的鄙視都不敢了,只一臉恐懼的夾著尾巴躲到狗籠去了。
洗了澡,裹著睡衣上了床,秦柯?lián)芰藗渥椤寄钏湣碾娫挘l知道等致愛麗絲播了一大段,那邊終于傳來了:電話無人接聽,請您稍后再撥……
秦柯就發(fā)了兩張肉球的照片過去,留了:這是你的狗嗎?送你回去那天在巷子口撿到的。
次日,張思遠(yuǎn)愉快的錯過了他的微信。
他睡覺習(xí)慣性關(guān)機,而且因為他微信上人很少,他也沒養(yǎng)成翻微信的習(xí)慣,現(xiàn)在又是中班,睡得晚起得晚,連狗都是王老虎去認(rèn)的,結(jié)果當(dāng)然不是那條。
秦柯自己也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很快就忘了。
王哥的偷拍大業(yè)遇到了挫折,事主老公是個大人物,警惕性也很高,從不讓情人隨便留宿。
他求到了已經(jīng)換成早班的兄弟身上。
“小遠(yuǎn),有空沒?幫哥個忙。”
“說?!睆埶歼h(yuǎn)盯著游戲里正在刷boss的角色忙碌的按著鍵,準(zhǔn)備一心兩用。
“你會跳鋼管舞嗎?”
boss放了個大招,張思遠(yuǎn)手一抖,角色血槽猛地被清了個精光,然后憋屈的撲街了。
他一邊肉疼的退出副本,一邊好奇的問:“什么事要用到‘請我去跳鋼管舞’這么浪的大招?”
“我查到事主老公明晚要帶情人去私人會館,那種銷金窟嘛,各種勁爆玩法……你知道的,”王老虎拍拍他肩膀,給了他一個‘是男人都懂’的猥瑣眼神,“他老公又愛好小眾,給她找了個男小三,那樣的環(huán)境、那樣的氣氛,男人對男人……嘖嘖。”
“別對著我流口水,說重點?!?
“我想他們明晚肯定會在里面肉博,正好方便偷拍,而混進(jìn)去的唯一方法就是頂替我朋友鋼管舞男的身份——小遠(yuǎn),依我們這么好的交情,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你自己怎么不去?”
王老虎抓抓凌亂的頭發(fā),雙手一攤,為兄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長處痛心疾首:“依你哥如此有男人味的粗獷長相和身材,你以為保安會相信我是身嬌體軟的鋼管舞妖男?”
“……嗯,確實寒磣了點,”張思遠(yuǎn)把王哥從頭品評到腳,沒什么兄弟愛的說了大實話,然后不顧兄弟一臉不堪打擊的蕭瑟向他伸手,“我看看男小三長什么樣。”
王老虎一邊翻手機一邊嘟噥:“偷拍就偷拍,關(guān)心長相做什么,又不是要你跟他上床?!?
“我主要怕裸男太丑會長針眼。”
“這你放心,諾,就是他,”王老虎把手機遞給兄弟,“估計你看到他被又丑又老的男人翻來覆去的羞辱,不但不會長針眼,還會覺得十分解氣——這小子這么禍害你?!?
“周正凡?”張思遠(yuǎn)楞了楞,看著依偎在謝頂老鮮肉懷里的小鮮肉,再想想自己跟他的舊恨和新仇,意味深長的笑了,“……確實很解氣!我同意了,說吧,要我怎么做?”
“你先打扮成……”他答應(yīng)了,王老虎卻又突然后悔了,糾結(jié)得兩條眉毛都纏在了一起,“算了……你還是不要去了,我聽道上的兄弟說里面好像比較危險,你去我不放心,我還是另外找人吧?!?
他下定了決心,站起來拍拍兄弟的背:“小遠(yuǎn),你王哥這是情急之下豬油蒙了心,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就把這事忘了吧,當(dāng)我沒說?!?
王老虎反了悔,一心想出惡氣的張思遠(yuǎn)可就不同意了。
他霍地一下跟著站起來,攔著人:“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止我去看現(xiàn)場版gv!我要把他的丑態(tài)發(fā)在網(wǎng)上,就算整不死他,也要撕開他光鮮的外皮,看他以后還怎么厚著臉皮裝成功人士?!?
說完,他把手一揮,鄭重強調(diào):“你找誰我都跟你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