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被無情摧毀,秦柯臉色徹底凝重了。
他沒敢告訴她兒子可能被劫持的事,只恭敬的留了姓名。
放空眼神想了想,秦柯翻到電話簿里食字目錄下,查到西餐廳訂坐的電話,詢問張思遠上班的事,總機用甜美的聲音告訴他,她是中班,只知道上早班的張思遠確實上滿了一天,至于詳細工作情況要問早班的人才能知道,他只能作罷。
應(yīng)付完交警后,秦柯把他那慘不忍睹的寶馬扔進了4s店,打的回了公司。
他輾轉(zhuǎn)找交警隊查了勞斯萊斯的主人,發(fā)現(xiàn)是位開足療城的小老板。
他買這不知道已經(jīng)多少手的豪車,是為了裝逼,司機是他老客戶,跟他借車的目的,也是為了在同學(xué)會上裝逼。
秦柯又調(diào)取了勞斯萊斯的行車路徑,發(fā)現(xiàn)它消失在一處建筑工地中,周圍沒有監(jiān)控,立刻調(diào)了人去找,自己煩躁的在辦公室等回音,期間,他又打了個電話給團隊里的黑客。
等待的時間里,他刷了刷本地新聞,看到了這么一則視頻:今日下午六點半,在新城區(qū)為民路和上岐路十字交叉路口,發(fā)生一起母子雙雙死亡的慘烈車禍,車牌號為xxxxxx的勞斯萊斯幻影為肇事車輛,目前,酒駕司機xxx已經(jīng)投案自首。
秦柯瞄了眼所謂的酒駕司機,立刻斷定他是頂包的。
這根本不是他先前看到的人。
晚上十一點半,秦柯還在辦公室。
他一邊捏著鼠標(biāo)快進,一邊仔細查看屏幕上的音影文件。這是西餐廳大樓前門和后門的監(jiān)控錄像帶,是黑客盜來交給他的。直到都快看成一雙對眼,他也只在后門發(fā)現(xiàn)去上班的張思遠拎著包急匆匆走進樓梯口,消失在了鏡頭之外。
那輛他親自追蹤過的勞斯萊斯一直不見蹤影,很可能是停在了監(jiān)控死角。
給他發(fā)警示的陌生號碼也是空號,目前毫無線索。
寵物的電話一直關(guān)機。
看看時間,他放下鼠標(biāo),懷著最后一絲僥幸再次撥了張思遠家里的座機。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人接起,估計也是心急火燎一直守在電話機邊的,這回是個小姑娘。她一拿起電話就‘遠哥遠哥’驚喜的叫,秦柯最后一絲僥幸也化為泡影:人還沒回家!
秦柯自稱是張思遠的朋友,聽完話后,問她要了王老虎的號碼。
一接通,那邊打雷似的粗嘎男聲就響在耳邊,明明已經(jīng)睡意濃濃,卻硬是扯著嗓子憋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清醒熱情狀:“您好,詹士幫調(diào)查有限公司竭誠為您服務(wù),請問能為您做些什么?!?
秦柯把手機挪開了些,自報家門:“王先生,我是秦柯,也就是小遠口中的騎士?!?
“哎喲~,原來你個黑心老板就是瞎了眼的大帥逼同志啊,啊~,久仰久仰,”昏昏欲睡的王老虎立刻精神了,從床上翻身坐起,態(tài)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又羨又嫉的嗤笑著連嘲帶諷,“怎么~?你用美男計把我們小遠拐出去,玩得連家都不想放他回了嗎?他媽都找我問過好幾次了,逼得我都想打電話來催你放人了?!?
秦柯知道這人干過刑偵,就告訴了他實話:“小遠并沒有跟我在一起,我下午去西餐廳接他,也沒有碰到,然后還接到一個陌生人的信息,說他被劫持了。”
“你說什么,”那邊王老虎的聲音驀地拔了尖:“秦爺,大半夜的你不是在逗我玩吧?小遠怎么可能會被劫持,他一向都是個乖孩子,從不惹事生非的。”
“我沒有時間逗你玩——請你仔細想想,他或者他家人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王老虎見他根本不像是在說笑,結(jié)合兄弟夜不歸宿,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嚴(yán)肅認(rèn)真的回答了問題:“沒有,他和他媽都是很和氣的人,他自己是個踩點上下班的宅男,他媽是個病人,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鄰里雖然談不上親熱,但也沒什么糾紛。就算他偶爾出去浪,那也是跟我一起的,絕對不會惹上事的?!?
“他親戚家呢?有沒有什么財物糾紛?”
“徐阿姨去年才在這里買的房子,我沒看見有什么親戚上門。”
秦柯又問他有沒有小遠同事的電話,答案是否定的,失蹤時間也不到24小時,不能報案,兩人討論一番,認(rèn)定這是一起處心積慮的綁架案,決定由王老虎明天一早去西餐廳查找線索,畢竟那么大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沒了蹤影。
最后,兩人約好明天有消息隨時聯(lián)絡(luò),才斷了電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