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遠徹底懵逼了。
原本十分篤定的事又開始迷霧重重。
如果徐太太真得對老渣男舊情難忘,絕對不會自己一提到這人,她就怕成這樣!
或許他們有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又或者老渣男曾經(jīng)虧待過她?如果真是這樣,她應(yīng)該對他恨之入骨才對,可她又為什么會捐了五十萬巨款給他呢?
難道……自己認定的人,和她心里所想的人不是同一個?
他糾結(jié)的抓了抓頭發(fā),有些喜又些驚。
喜的是老渣男可能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親爹,驚的是,還沒浮出水面的另一個疑似親爹好像也不是個東西……
但不管結(jié)局如何,周成林都跟他母親關(guān)系匪淺,很有可能——她就是他的‘執(zhí)念’!
她這么一個自閉的人突然想出去,還是在發(fā)現(xiàn)舊情人之后,難道是想去見見他?年過半百,早已物是人非,見了面除了抱頭一哭,還能剩下些什么?
周成林早已另有家庭,不管幸與不幸,那都是他和別人的家庭,無論他們前半生有什么樣的恩怨糾葛,在殘酷的現(xiàn)實面前,都不得不止步于禮……
這事搞得張思遠一個頭兩個頭,想得頭都痛了,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干脆不想了,再說,他發(fā)現(xiàn)真相又如何?上一輩人的恩怨是非,還輪不到他這個當兒子的出來指手畫腳,讓他們上一代人自己解決吧,母親不告訴他,那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自己后面還要忙一段時間,想來想去還是只得麻煩小鄭。
趁她來請教時,張思遠跟她交待:“以后我不在的時候,我媽再這樣晚上獨自出去,你看能不能陪著一起去,如果她不同意,你就在后面偷偷跟著她,遇到什么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小姑娘驚訝的瞪大眼睛‘啊’了聲,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可是遠哥,為什么要這樣做……我怕阿姨發(fā)現(xiàn)了會怪我?!?
張思遠給了很靠譜的理由:“我媽她根本不熟悉這里,我這是怕她迷路?!?
小姑娘把她那內(nèi)雙的小眼睛瞪得更大了:“可是,遠哥,你們不是一直都住在這里的嗎?阿姨怎么會不熟悉?”
“我們搬到這里并不久,”張思遠隨便解釋了兩句,又拿過她的手機,把冤大頭的私人手機號存進去,“我有時候會去信號不好的外景拍戲,很可能接不到你的電話,有什么急事你就找你王哥,如果他也解決不了,你就打這個號碼——這個電話你不要隨意騷擾,他很忙的?!?
可能是預(yù)感小寵物把自己私人電話隨便給了人,小鄭前腳剛走,張思遠后腳就接到了秦柯的問罪電話:“大明星,你成角了啊,休息這么大的事,也不告知我這個金主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張思遠什么煩惱都沒了,從心到身都泛著甜,細細的把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心尖上繞了兩圈,才吃吃笑著給人猛拍了一記馬屁:“小的這不是給你個禽獸折騰怕了么?想躲著你緩緩!”
那邊把他的高帽笑訥后,還是沒打算放過他:“……還緩!這都快一個月了,你當我真的是苦行僧???”
“秦爺,小的也正寂寞難耐,”知道他在中心城區(qū),中間隔著兩個來小時的車程,張思遠就不怕死的撩他,“要不你來帶上皮鞭蠟燭手銬啥的來接我,我們再到哪個犄角旮旯窩里躲著玩?zhèn)€情趣車震?”
秦柯把他的虛張聲勢和有恃無恐看得清清楚楚,拔高的聲波都跟著危險了起來:“……你確定?”
上次玩了火,結(jié)果被這人翻過來翻過去煎成一張暈過去的餅,張思遠真的有點怕,似真還假的扇了自己一嘴巴:“小的求饒,小的求饒。知道秦爺您威武雄壯,夜御六百,小的自愧不如,所以你就饒了小的吧!”
聽到秦柯在那頭得瑟的低聲笑了,他這才老實的解釋,“我知道你一直在忙,這不是怕電話打早了會耽誤你工作么?這個時候你不打來,晚點我也會打過去了。”
“這還差不多。”秦柯總算滿意了,又跟小寵物立規(guī)矩,“以后你休息,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再敢偷跑,我就把你吊起來玩?!?
“……”張思遠給這人露骨的挑逗弄得臉紅心跳,想著那天的場景,連聲音都酥了,攤在沙發(fā)上舔舔嘴唇,軟著聲音提條件,“我要那種勒不痛手腕的鐐銬?!?
這哪里是提條件,分明就是在不知死活的撩他。
秦柯也給這妖精弄出了火氣,故意沉下聲音嚇他:“你是不是在保姆車里沒吃夠苦頭?”
一來二去,張思遠膽氣又給撩壯了:“對呀!有本事你飛車來找我啊,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你,”秦柯看看面前堆成山的公文,這都是今晚必須批閱的,一陣氣餒,只能認了輸,“就讓你囂張兩天,我馬上快忙過了,到時候……哼哼,有你好看。”
張思遠拽兮兮的翹鼻子:“到時候再說~?!?
擱下電話,嘴角的笑容就慢慢淡了,沒事做,睡覺太早,干脆上樓開電腦打游戲,可對著屏幕,腦子里還是那件糟心事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玩什么都沒心勁,又懊惱的關(guān)了游戲,攤在床上放空眼神發(fā)了半天呆,最后決定還是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主意一拿定,煩躁的心終于靜了下來。
張思遠看看時間,還能刷個本,他又開了游戲加了團,做夢想著能不能爆兩件極品裝。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
周天上凡的腦回路十分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