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無心,認為林逸的醫(yī)術舉世無雙,所以想請他過來。結果這話聽到納蘭牧雪耳里就成了另一種滋味。
又是林逸,怎么人人都喜歡提林逸?難道自己離了他就不能活了嗎!
納蘭牧雪心中的憤怒越來越盛,朝門外吼道:“我什么事也沒有,你該干嘛干嘛去吧!”
納蘭震天一愣,乖乖的不說話了。
他還從未見過女兒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竟然用這種口氣跟老子說話,是不是吃錯什么藥了?
難道來那個了?
納蘭震天嘆了口氣,心事重重的下了樓。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納蘭牧雪這才冷靜下來,抱著被子長長噓了口氣,心里暗嘆,自己今天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對一個毫無關系的男人如此憤怒?
帶著這種疑問,納蘭牧雪終于進入了夢鄉(xiāng)。
……
歐陽勝治開著自己的黑色邁巴赫風馳電掣來到醫(yī)院。
將車子就停在急診室門口,他便急沖沖的沖了出去,推開大廳的玻璃門,朝著掛號處當班的小護士沉聲問道:“我兒子在哪個病房?”
小護士見歐陽勝治衣著名牌,殺氣騰騰的樣子,不由怯怯問道:“請問您兒子叫什么名字?”
“歐陽森?!?
小護士醒悟過來,原來是鼎新集團的總裁,怪不得牛逼哄哄。
“在icu,二樓?!毙∽o士恭敬回答道。
歐陽勝治點了點頭,心里又沉寂了三分。
他當然知道,icu是重癥加強護理病房的英文專稱。凡是進入icu的,一般都代表病情嚴重。
小護士生怕歐陽勝治不認識,親自帶他到二樓的icu病房。
病房內,正有位中年醫(yī)生為躺在病床上的歐陽森做檢查。此時歐陽森已經醒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鼻子上還插了根管子,兩個手臂到肩膀的部位裹滿了繃帶。
“兒子,你怎么樣了?”看到兒子傷成這樣,歐陽勝治心都快碎了。
看到父親,歐陽森想開口,卻是有氣無力,努力說了句:“爸……”
中年醫(yī)生這時已經替歐陽森檢查完,看了看歐陽勝治,禮貌問道:“你就是病人的父親是吧?”
“我是。我兒子他怎么樣了?”歐陽勝治急切問道。
“病人剛剛度過危險期,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到外面談吧?!敝心赆t(yī)生將歐陽勝治帶出門,不忘將門關上,這才嚴肅說道:“你兒子兩臂的骨頭傷的非常嚴重,已是徹底斷裂,有一點骨頭碎渣還攪入了肌肉組織,雖然已經清理干凈,并在里面加上了鋼板,想要復原,恐怕難上加難,即使以后好了,也不能搬稍微重點的物體,比如板凳。所以,我勸你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歐陽勝治又急又怒,道:“怎么會這樣?醫(yī)生,請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我兒子的傷勢,花多少錢我都愿意!”
中年醫(yī)生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兩只手臂的骨頭竟然完全折斷。想要徹底治愈他,我建議您最好將他送到華夏有名的骨科醫(yī)院,說不定他們會有辦法。”
歐陽勝治重重點頭:“那就多謝醫(yī)生了?!?
等醫(yī)生走后,歐陽勝治再次進入病房,坐到床邊,輕輕抓住歐陽森裹著繃帶的手,沉聲問道:“兒子,到底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歐陽森虛弱不堪的說道:“是……林逸?!?
“林逸?”歐陽勝治先是一愣,隨即臉色沉寂下來,眼中陰冷的光芒不斷閃爍著,問道:“那你要不要報仇?”
歐陽森立刻變得激動起來,渾身一陣顫抖,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蹦出一個字:“要!”
“好,爸替你報仇!他敢傷我兒子,我要他全家不得安寧!”
“爸,我想親自弄死林逸?!睔W陽森深吸一口氣,艱難的說道。
“好的,我把他帶到你面前,讓你來處置他!”說到這,歐陽勝治眼中的殺心顯而易見。
“你好好休息,等我處理完集團的事就去為你辦?!彼麑鹤诱f道。
歐陽森點了點頭,眼中突然迸射出異樣的光芒:“我還要納蘭牧雪!”
“納蘭家的閨女,不好辦啊,震天集團的實力本來就不弱于我們,何況我們現(xiàn)在又面臨家族危機,這時候動他閨女,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歐陽勝治冷靜分析道,但看到兒子祈求和熱切的眼神,不由一咬牙:“好,我答應你。那得好好動動腦子了,說不定借助納蘭家的閨女,還能令我重坐總裁一職。”
“嗯。”歐陽森喘了幾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道:“我原來就是想為了爸把她弄到手的,結果就快得逞的時候,林逸那家伙殺了出來,我咽不下這口氣!”
“納蘭牧雪,林逸!好,爸一定為你把他們帶過來!”歐陽勝治下定決定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