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毙ぴ洪L一如既往,在正式工作之前,必定要拿一份醫(yī)院方面的報刊,攤鋪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然后端起一杯剛泡好的綠茶,有滋有味的欣賞個一上午。
不過,此刻跑的茶葉可不是什么西湖龍井或者碧螺春,而是最普通的綠茶。別人送的茶葉已經(jīng)喝光了,雖然工資不低,但卻舍不得買好茶。不過光是在菜場門口剛買的這一小盒綠茶還花了他三十多塊呢!
肖院長的聲音響起,門便被推開了。他抬起頭,笑瞇瞇的望著袁心儀走進來來,然后問道:“原來是袁醫(yī)生,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袁心儀依舊板著張俏臉,冷若冰霜,只是一晚沒闔眼的她神色有些憔悴。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里的信往肖院長桌上一扔,肖院長一愣,看清了信封上的三個娟秀的大字。
辭、職、信。
肖院長愕然望著袁心儀:“小袁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能跟我說說嗎?”
“沒什么不開心,就是不想干了?!痹膬x說道。
“有病人為難你了?哪一床的病人,我去好好教訓他一頓,大不了停針停藥一天,讓他長長記性。”肖院長試探性問道。
“不是?!痹膬x只是淡然搖頭。
“那是哪個醫(yī)生或者護士跟你吵架了?太不像話了,你告訴我是誰,我去把他叫辦公室來好好訓斥一頓,讓你解解氣?!毙ぴ洪L假裝義憤填膺道。
袁心儀搖搖頭:“你就別瞎拆了,我只是累了而已?!?
“累了?。 毙鴮毼⑽⑿α似饋?,“累了好辦,給你放個長假,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半個月夠不夠?20天怎么樣?要不放你一個月,讓你帶薪休假?!毙鴮毿χf道。
“是心累。院長你不用為我做什么,這是我自身方面的原因。請你批準我辭職吧?!痹膬x堅決說道。
正說著,有人在外面敲門。
“請進?!?
進來的時肖香兒,穿個白大褂,兩手放在口袋里,笑瞇瞇的進來之后看到袁心儀冷著一張臉站在桌子前,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肖院長,我有件事想跟您匯報一下?!?
她說話之時,不由自主的往旁邊挪動兩步,使得自己和袁心儀的距離更遠一些。好像只要和袁心儀靠的稍微近一點,就會被她渾身透出的寒氣所凍結(jié)。
隨即,她看到肖國寶手里的一張辭職信,再看一眼袁心儀,心里若有所悟。不過她可懶得勸說袁心儀回心轉(zhuǎn)意,畢竟,除了醫(yī)院的男醫(yī)生,誰和袁心儀的關系都不怎么好。
袁心儀就像是冰凍千年的美女,男女一概不敢接近方圓三尺以內(nèi),不過即使如此,仍舊吸引了大片男生的前仆后繼,希望用他們的熱情和執(zhí)著來融化這位冰山美女,可是最終的結(jié)果總是懷著一顆被凍的冰冷的心默默離開。
“什么事?說吧?!毙鴮氁娕畠旱难劬σ恢倍⒅约菏掷锏男欧猓B忙翻了過去,將反面朝著肖香兒。
肖香兒其實壓根沒什么事,只是找老爸聊會天,可是當著袁心儀的面不能說實話啊,只得裝作尷尬的樣子,說道:“袁醫(yī)生……”
肖國寶會議,向袁心儀說道:“小袁,你也看到了,我這里還有點事情要忙,你上了一晚上班了,先回去休息吧,這事情明天再談?!?
袁心儀欲又止,最終無奈的點頭,隨后走出辦公室。
袁心儀一走,肖香兒立即將門從里面反鎖,驚訝道:“袁心儀不會要辭職吧?”
肖國寶喝了口茶,面帶苦澀道:“可不就是。論醫(yī)術,小袁在咱們醫(yī)院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竟然說辭職就辭職,毫無一點征兆?!?
肖香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笑了起來:“或許,我知道袁心儀到底怎么回事哦!”
肖國寶一愣:“怎么回事?”
“這就是我今天來你這的目的啦!老爸,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林逸過來了!”肖香兒得意笑道。
“林逸,他怎么回來?”肖國寶有些納悶。自從林逸再三拒絕出任第一醫(yī)院中醫(yī)的事情之后,肖國寶終于死了這條心,只是不明白已經(jīng)和醫(yī)院沒瓜葛的他怎么又到醫(yī)院來了,還是在晚上。
“當然是看望病人咯!”肖香兒找了張扶手椅坐在肖國寶對面,大搖大擺的翹起二郎腿,白大褂下面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腿露出,還穿了一雙粉色的球鞋,顯得十分可愛。
“聽說他有個朋友被砍傷住院,而且剛好袁心儀是主治醫(yī)生。后來林逸過來把他的朋友給治好了,袁心儀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小許就看他一直悶悶不樂。該不會和林逸有關系吧?”肖香兒低頭一邊玩自己的鞋帶一邊笑著說道。說完便抬起頭來,用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盯著肖國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