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袁心儀透過車窗,看到母親和林逸一起進了樓道的時候,當(dāng)真是又驚又怒。媽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林逸跟著袁母上了樓,打開門,袁母笑道:“老頭子,有客人來了?!?
袁父放下報紙?zhí)ь^一看,靠近一米八的個頭,面色白凈,五官端正,立即說道:“不錯。”
林逸一怔,不知道這句不錯什么意思。
袁父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的失,頓時尷尬的笑道:“是小儀的朋友吧,快,進來坐。我給你倒茶?!?
面對二老的熱情,林逸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剛坐到沙發(fā)上,袁父已經(jīng)倒好了茶,并端來瓜子和水果之類的零食,笑道:“吃瓜子,吃瓜子。”
袁母則說道:“老頭子,你好好招待客人,小林啊。你跟你伯父聊聊天,今晚就不要走了,在我家吃晚飯,我去做飯?!?
林逸汗顏,立即起身道:“伯母別客氣了,我應(yīng)該請袁醫(yī)生吃飯才對。”
“什么袁醫(yī)生不袁醫(yī)生的,這么見外?!痹赴櫫税櫭?,“叫女兒心儀就行了,都是朋友嘛!”
林逸更尷尬了:“那,就叫心儀吧。心儀她要是還在休息的話,我就不打擾了,下次再來吧?!?
“別啊,反正來了,吃頓飯再走。請小儀的話,下次也是一樣?!痹竸裾f道:“說好了??!不許走,今晚就在這里吃飯?!?
她說完也不等林逸再拒絕,便立即從冰箱拿了菜進廚房了。菜是早上就買好的,辛虧今天多買了很多菜,準(zhǔn)備三天份的,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袁母心里喜滋滋的想到。
林逸無奈,最終重新坐下,一邊嗑瓜子喝茶,一邊和袁父聊天。
袁父不著急套林逸的話,而是拿出一盒煙,是20一包的蘇煙,遞給林逸一根,林逸笑著擺手:“我不抽煙的?!?
袁父頓時喜道:“不抽煙好,不像我,抽了三十多年,煙戒不掉了,落了一身的病?!?
“我看伯父身體蠻好的,活到90多不成問題。”林逸是初級修士,也是妙手回春的中醫(yī),自然可以看出袁父氣色很好,說話聲音嘹亮,中氣十足,感受到對方生命氣場的旺盛,這也是實話實說而已。
但袁父聽了卻尤為高興,心想小伙子真會說話。
既然林逸不抽煙,他便自己抽了一根,然后才試探性問道:“小林啊,你是小儀的同事?”
“不是,只是上次我有個朋友住院,多虧了心儀的幫忙,所以特來道謝的。”
“這樣啊,”袁父點點頭,又問:“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其實也是一名中醫(yī),只是沒有上班而已,現(xiàn)在開了一家小公司,在做前期準(zhǔn)備工作。”林逸隨口說道,卻不知道袁父有心套他的話。
袁父聽了眼前一亮,再看林逸謙卑的態(tài)度,絲毫不因為家里開公司而又絲毫得意或驕傲,心里更高興了。
“這么年輕就開公司,真不錯啊!”袁父說著比剛才更熱情了,“來,我再給你添杯茶?!?
“不用了,我自己來。”
客廳的二人聊著天,偷聽的卻有兩位,一位在廚房做菜的袁母,她聽到林逸開公司的消息,樂的嘴都合不攏了,拿著鍋鏟越炒越有勁。而另一位便是躲在閨房門后的袁心儀。
此時此刻,她可把林逸恨到了骨子里。
在樓下大喊發(fā)瘋也就罷了,還厚顏無恥的到自己家來吹噓,還盡挑些父母喜歡的話,不是想圖謀不軌又是什么?
袁心儀再也忍不住了,連睡衣都沒換,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看到女兒出來了,身上穿著睡衣,頭發(fā)還有凌亂像是沒梳的樣子,袁父格外詫異。平時女兒都很注重自身形象的,就算在家里也不例外,每天都是打扮好了才開門,今天是怎么了?
“小儀,快去刷牙洗臉,換身衣服來招待小林。”袁父微微不悅的說道。
但袁心儀卻不理會父親,而是徑直走到林逸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對方,臉上毫無表情,冷冷道:“你究竟什么意思,我都說了我們不熟,你怎么死皮賴臉到人家家里來,你好意思嗎?”
林逸一聽,心里倒有些惱怒起來,自己什么也不為,大老遠(yuǎn)開車跑過來請人家吃飯,結(jié)果還被罵個狗血淋頭,自己圖的是什么?
越是這樣,林逸反而越發(fā)的冷靜,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好整以暇的說道:“要不坐下來好好談?wù)劊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