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儀為難了,站在公交車門口,下面的人上不來頓時心生不滿,公交車司機皺眉道:“投了幣就往后走,別磨磨蹭蹭的?!?
林逸微微一笑,從后面投了一個硬幣,滾進了投幣箱。
站在他前面的袁心儀頓時惱了,雖然表面沒說,但眼神卻愈發(fā)冰冷的看著他。有沒有一點紳士風(fēng)度,明知道自己沒硬幣,也不幫自己投一個。
不過這倒真的不能怪林逸。他原本也打算幫袁心儀付的,結(jié)果錢包里也基本都是大鈔,沒零錢,就只剩下一個硬幣。投一百的吧,又怕被袁心儀看做充大款,擺闊。唯一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
可司機不耐煩了,這一男一女怎么回事,還站在門口不往里走。
“往里走往里走,別擋道!”司機用不善的語氣說道。
好勝心強的袁心儀以為林逸故意這么做的,心中的氣怒可想而知,正左右為難間,后面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一件白襯衫,打著黑色領(lǐng)帶,長相帥氣的高大青年道:“小姐是不是沒硬幣,我有,我?guī)湍阃栋伞!?
袁心儀看了一眼高大青年,對他帥氣的臉龐不禁多看了兩眼,破天荒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后根本不看林逸,徑直朝公交車最后一排走去,那里的座位全是空著的。
林逸心中苦笑,這也不能怪我啊,再說,我跟你很熟嗎?
林逸跟著袁心儀,本想在她旁邊坐下,哪知道袁心儀卻將自己的包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林逸有些好笑,伸手準(zhǔn)備把包拿起來,袁心儀頓時怒道:“你做什么?”
“當(dāng)然是坐公交車啊,這里不剛好空著的嗎?”
“這里有人?!痹膬x冷著臉道。
“誰?”林逸微微一笑,知道對方不想讓自己坐著而故意找的借口。
正巧,那高大青年也跟著走到了后面,袁心儀立即拿開包。
高大青年似乎若有所悟,朝林逸禮貌的笑笑:“麻煩,讓一下?!?
林逸無奈的笑了,讓過高大青年,看著對方坐在袁心儀的旁邊,心里不知道怎么感受。當(dāng)然肯定不是什么難過和悲傷,他沒有埋怨高大青年,只是有一種想將袁心儀拉下車的沖動。
車子緩緩啟動,于是林逸只得坐在高大青年旁邊。
隔著中間一座大山,林逸笑著對袁心儀說道:“其實你不用否認(rèn),我知道你在妒忌我醫(yī)術(shù)比你好?!?
袁心儀俏臉微微一寒,干脆扭過頭去,看著車窗外。
林逸并不在意,他知道袁心儀聽得見,于是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主動跟你和解,你要是想學(xué)中醫(yī),我也可以把我的醫(yī)術(shù)傾囊相授,你覺得怎么樣?”
袁心儀仍然沒反應(yīng)。
“要說醫(yī)術(shù)呢,其實你的醫(yī)術(shù)真的不錯,當(dāng)然我是例外,你完全沒有必要和我比。”林逸繼續(xù)說道。
中間的高大青年不耐煩了,坐在中間像是一根木樁,被林逸的話不時的噴過來,能受的了嗎?
“哥們,你泡妞的本事也太差了吧?”高大青年低聲道,“看我的?!?
高大青年說完,便轉(zhuǎn)過頭,故作不好意思的問道:“小姐請問一下,人民廣場在哪邊下車?”
高大青年一說話,袁心儀出奇的將頭轉(zhuǎn)了過來,依然沒看林逸,對高大青年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真不好意思,你問問前面的司機吧?!?
高大青年露出鄰家大男孩般的笑容:“沒關(guān)系。小姐不經(jīng)常坐這輛公交車吧?”
袁心儀微微皺眉,但還是點點頭。
二人就這么搭上了,雖然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高大青年在說話,袁心儀只是微微點頭或搖頭,或者說一聲“是的”,但這無疑是一種對于林逸的無視。
高大青年聊了一陣,竟然順利的要到了袁心儀的電話號碼,讓林逸不覺間竟然生出一絲小小的妒忌之心。
高大青年很是得意,朝林逸很是嘚瑟的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說道:“袁小姐,咱到第一醫(yī)院能找到你的吧?”
“嗯。”
“太謝謝你了,我一定帶我病重的奶奶過來看你。”
袁心儀微微點頭,這一刻,臉上冰冷如霜的表情竟然有了一絲微微綻放的跡象。
不過就在這時,車子突然猛地一個急剎車,絲毫沒有任何征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