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兩名年輕人徑直往他家門口走的時候,老王有些疑惑了。
林逸和白鳴見老王坐在大樹底下乘涼,立即打招呼:“請問,您是老王吧?”
老王一愣,停止抽煙,并站了起來。
二人走到跟前,老王好奇問道:“你們是哪個?找我?”
林逸又用之前一番說辭:“我們是東煌的便衣警察,前幾天牛頭村死了三個人,特意到這里來調(diào)查調(diào)查?!?
老王聽了一驚,牛頭村是他們隔壁隔壁的村,平時沒什么事也怎么來往,不過牛頭村先后20天死了9個人這件事還是引起了不小轟動。這兩名警察找自己說這事到底想干嘛?
“你們問這個做什么?”老王不會客套,有點警惕道。
“是這樣的,我們聽說你們家死了幾只雞,想過來問一下?!卑坐Q直不諱的說道。
老王立即糾正道:“不是幾只,是十五只,問我家有沒有死雞干什么,你們存了什么心?”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苦笑。
“你誤會了,我們懷疑你家雞的死,和牛頭村那幾個村民的死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所以想讓你帶我們看一下。”林逸正色道。
老王總算聽明白了,不由勃然變色:“牛頭村的幾個人不是被人殺害的嗎,我的雞子是被畜生咬死的?。 ?
二人也不知道怎么和老王解釋,白鳴沉聲道:“我們現(xiàn)在必須去看看你家的雞,你是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聽到白鳴這口氣,老王有些害怕了:“好,好,我?guī)銈內(nèi)??!?
這時,他的老板在家里吃完飯正收拾碗筷,看到老王和兩個陌生年輕人聊了半天,不知道聊得什么便出來問道:“老王,他們是誰???”
“警察,要看看我們家被咬死的那些雞,我?guī)麄內(nèi)タ纯??!崩贤跽f著便準(zhǔn)備帶二人去后院。
老板立即攔住了他:“等等,你埋在后院的那些死雞我怕時間久了會感染雞瘟,今天早上你下田的時候就把它們?nèi)恿??!?
林逸立即問道:“扔到哪里去了?”
“村子后頭一條小河邊。”
二人眉頭一皺,白鳴對王老王說道:“你現(xiàn)在帶我們?nèi)?。?
老王被林逸和白鳴糾纏,心煩意亂,忍不住罵了一聲:“你個婆娘真不會辦事!”
三人來到村后面一條小溪邊。小溪的溪水差不多都已干涸,甚至都開出了裂痕。溪邊幾顆老槐樹,枝葉枯焦,一片慘淡。不過,溪邊除了一地的雞毛和一些零零落落的鮮血之外,再也沒有一只雞的蹤影。
白鳴和林逸一驚,林逸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估……估計被村上的狗叼走了!”老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林逸掃了現(xiàn)場一眼,看到地上的鮮血零星點點,順著一個方向而去,不由心中一動,立即跟著鮮血的指示大步走了上去。白鳴二話不說,也立即跟上。
二人在村南的梧桐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四條狗正在啃著地上一堆血肉,雞毛散落一地,看不見一根骨頭,倒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幾只雞頭。
這死雞竟然被幾條狗給吞下了肚。二人彼此對視,同時嘆了口氣。
“等等,那幾個婦人說村上老兆頭的一條狗也死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林逸突然說道。
他的提議讓白鳴立即雙手贊成。
二人目光同時轉(zhuǎn)向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老王。林逸平靜的問道:“老王,聽說你們村有個老兆頭的人,是不是?”
“有的,在村子最西頭,你們要找他?”老王老實交代道。
“他家是不是有一條狗昨天死掉了?”白鳴追問。
“有的吧,我聽說了,不過沒去他家看。自己家的事都沒管好,管別人家做什么?”老王發(fā)表自己的想法。
“行了,帶我們?nèi)ニ野??!绷忠菡馈?
老兆頭是個60幾歲的老頭,四十多歲就死了老伴,兒女在外,因此一直孤零零的一個人,家里兩間瓦房,門口鋪的水泥地已經(jīng)年久失修,全開裂了。
他頭發(fā)稀少,長得瘦小黝黑,不過精神卻十分好,兩只小眼沒有一點渾濁。當(dāng)林逸等人過來的時候,他正拿了一個洗澡用的大腳盆,在自家門口給才死的狗剝皮。雖然自己的狗是被咬死的,不過他不怕,又不是被毒死的,怕什么,剝了皮,晚上還能吃狗肉,也算對自己的一點寬慰吧。
直到三人走到他面前,他才注意到,抬頭看到老王不由微微一愣:“老王,你怎么來了?這二人是?”
“這是縣城的警察,來查案的,看看你家的死狗情況?!崩贤踅忉尩?。
老兆頭不由一愣:“看死狗?死狗有怎么好看的?”畢竟是農(nóng)村人,反應(yīng)幾乎和老王開始的時候如出一轍。
不過這回林逸和白鳴并沒有解釋,因為他們已經(jīng)看到了老王腳邊腳盆里的死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