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從來不是這么無聊的人。
不知道宮歐想玩什么花樣,時小念只能奉陪著走,“這要看怎么定義了,我們孩子都那么大了,這算是在一起有好幾年吧?!?
“你認為這很久?”宮彧繼續(xù)問道。
時小念點頭,“還算可以吧,很多情侶不是兩三年就膩了,無法繼續(xù)在一起么?!?
“膩?”宮彧抓住重點,坐在辦公桌前問道,“那你和宮歐呢?”
“還好啊?!?
時小念道。
宮彧沉默了幾秒,伸手按向耳朵上的無線耳機,似乎在聽著什么。
聽完之后,宮彧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我不需要這種棱模兩可的答案!膩就是膩,不膩就是不膩!”
這語氣……
這口吻……
時小念半躺在測謊椅上無聊地動了動手指,“哥,要不你把宮歐叫出來親自問我吧,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
“……”
宮彧差點吐血,又用力地拍拍桌子,“讓你回答就回答,哪來這么多話!”
時小念垂頭,“ok,ok,我回答,兩個人天天呆在一起呢確實會很快消耗熱情,但我和宮歐經(jīng)歷那么多才走到今天,都懂得彼此珍惜,我相信這份珍惜會讓我們走得更遠?!?
宮彧按向耳機,聽過之后又道,“還是棱模兩可!”
雖然通過測謊,但這測謊背后的主人很不滿意這樣的答案。
時小念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明白,明白,這樣,告訴他,我很愛他,除他以外,沒有任何異性或者同性能吸引我!”
她太知道宮歐要什么樣的答案了。
這話一出,宮彧立刻盯著平板電腦上的心率,測試結(jié)果為誠實。
他聽著耳機的聲音,頓時大松一口氣。
這關(guān)總算是過了。
“我們走!”
宮彧看了一眼那幾個傭人,站起來離開。
房間里頓時只剩下時小念一個人。
“喂,喂?”時小念錯愕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消失在視線里,“為什么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沒人回答她。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莫名其妙。
她不想呆在這里,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多看會書,多研究一下圣牙灣的蹤跡。
“砰?!?
門突然又被打開。
宮彧出現(xiàn)在門口,“你應(yīng)該還有話沒有說清楚,等你想到了就喊一聲,有人聽得到!”
說完,宮彧又把門關(guān)上了。
“……”
時小念欲哭無淚,這個宮歐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她還能有什么沒說清楚的,就算有,他也可以拉著她好好聊啊,有必要用上測謊椅么?
房間里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出聲。
時小念掙扎,掙脫不開,她低頭看著測謊椅,上面的線一根一根,繁鎖復(fù)雜,她突然想到和宮歐就是從測謊椅開始的。
那個時候的他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偏執(zhí)到極點。
為了證實她的誠實,她在測謊椅上被困了多少個日夜。
一想到那段時間,宮歐的種種惡劣浮上心頭,時小念歪頭想了想,突然不想求婚了。
這個男人太壞太壞了。
“……”
沒人理她。
看書看太久的時小念漸漸困了,眼見沒人來,她索性往后一靠,閉上眼小憩,很快睡著了。
夢里,她回到了帝國城堡那個房間。
每天有大批的心理醫(yī)生給她做評估,她沒得吃沒得喝,一遍遍被綁上測謊椅詢問,問到她心理防線崩潰得一塌糊涂……
宮歐就是個禽獸!
忽然,畫面一轉(zhuǎn),有人捏住她的下巴,溫?zé)岣采洗絹怼?
渾蛋,還想非禮她!
時小念在夢里使勁掙扎反抗,就聽耳邊響起清晰的一聲痛叫,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英俊的臉龐在面前晃來晃去。
宮歐。
“你走開?!?
時小念抗拒地道,聲音軟軟的。
只見眼前那張臉?biāo)查g變得陰森恐怖,他低頭瞪著她,“時小念我就知道你現(xiàn)在對我膩了!不過,我宮歐不允許的事你做了試試!”
話落,宮歐低頭就吻住她的唇,強勢霸道,反復(fù)蹂躪。
時小念想掙扎,人很快被抱了起來。
他的懷抱特別溫暖。
一時間,她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她好像回到了過去,很憤怒很憤怒,又好像清醒著,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有多依賴宮歐溫暖而有力的臂膀。
好奇怪的感覺……
吻,鋪天蓋地落下來。
不顧一切的。
吻得她意識迷離,困意越來越重,時小念靠在他的懷中,漸漸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
疼。
時小念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疼,雙腿酸疼極了。
她睜開眼便是臥室,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她從床上坐起來,雙腿酸到她咬牙忍著。
怎么回事?
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她什么時候換的睡衣?
等下,她不是應(yīng)該在測謊椅上么?
宮彧搬出的測謊椅勾起她最糟糕的回憶,后來她連做夢都夢到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可以宮歐好像又闖進來了……
時小念起身走到鏡子前,看到脖子上的幾處吻痕,頓時明白過來那吻是真實的。
并不在夢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