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直勾勾地看著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就像個積極舉手回答問題的小學(xué)生,他渴望得到老師的表揚(yáng),渴望被認(rèn)同。
只不過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并不是那種慈祥的好老師,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簡單單地吐出幾個字眼:“繼續(xù)?!?
這讓李驍有點(diǎn)郁悶,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如來佛祖手掌心里的孫猴子,再怎么折騰也跳不出人家的五指山。
他充滿怨念地看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一番,然后只能乖乖地繼續(xù)往下說道:
“既然不是試探我那位叔叔的態(tài)度,那會是試探誰的態(tài)度呢?康斯坦丁大公嗎?”
李驍又看了看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對方依然沒什么表示,他只能繼續(xù)說:“或者還是試探亞歷山大皇儲呢?”
這回不需要再看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李驍也乖乖的不賣關(guān)子,老實(shí)的往下說道:“試探這兩位王子的態(tài)度很合理??!畢竟我那位叔叔年紀(jì)也大了,從最近三任沙皇的平均壽命看,他就算長壽頂多也就能再干十來年,如果短命的話,可能最近就要駕崩了。”
“所以從長遠(yuǎn)計(jì),對于有志于改革的貴族們來說,很有必要看看王子們的態(tài)度,好早作安排不是嗎?”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依然還是那么波瀾不驚,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更像是神游物外了一般。這讓李驍很是郁悶,他只能繼續(xù)往下說:
“試探一下王子們的態(tài)度,看看究竟誰可能成為改革派的希望所在是很有可能的。但我后來仔細(xì)一想,這種可能性有,但不是特別大。”
“因?yàn)榫退氵@種試探有結(jié)果,對改革派來說意義不明顯。就算試探出康斯坦丁大公真的一心支持改革,是理想的君主,那又如何?畢竟儲君是亞歷山大,不是他,而能決定儲君之位的只有我那位叔叔?!?
“這就很尷尬了,改革派并沒有能力扶持康斯坦丁大公登上皇帝寶座,那么這種試探有什么意義?”
李驍很誠懇地說道:“所以這種試探肯定也不是針對康斯坦丁大公和亞歷山大皇儲去的?!?
“而且在我看來,改革派肯定不是今天才開始了解和接觸這兩位王子,對他們脾性,對他們的政治理念肯定早就有全方位的了解,所以也沒有必要試探他們什么!”
說到這兒,李驍突然來了精神,神采奕奕地說道:“既然不是沖我那位叔叔去的,也不是沖我那兩位堂哥去的,那么這次試探的目標(biāo)是誰就很明顯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看了他一眼,淡定地問道:“是嗎?”
“當(dāng)然!”
李驍胸有成竹地回答道:“這次試探的根本目的不是搞清楚皇室對改革的態(tài)度,因?yàn)榛适业膽B(tài)度一貫都是那樣的,不需要試探。這次試探的是群臣的態(tài)度,看看這滿朝文武究竟誰對改革有興趣,誰對改革畏之如蛇蝎,又是誰堅(jiān)定地反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