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陷入了沉思,倒不是他認為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危聳聽,有李驍和大衛(wèi).勒伯夫在瓦拉幾亞活動,他對那邊的了解恐怕還在尼古拉一世和第三部之上。
米赫耶維奇兄弟的豐功偉績伊戈爾心知肚明,打仗如果連糧草都有問題,那結(jié)果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想了想伊戈爾忽然問道:“這次的御前會議不正在討論這個問題嗎?有結(jié)果嗎?”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笑了笑,有點兒不置可否的意思,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御前會議恐怕是沒什么結(jié)果。
伊戈爾頓時憤憤道:“這么大的事,尼古拉.帕夫洛維奇就不聞不問,他也太寵那個老太監(jiān)了吧!”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依然只是笑了笑,根本沒有一點兒回答的意思,這讓伊戈爾是相當不滿,他怒道:“你如果一直是這個樣子,那么我們就沒必要繼續(xù)談下去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輕嘆了口氣,港真他不太習(xí)慣凡事都講得太清楚,明明一個眼神一個暗示就能表達清楚的事情,何必要浪費口舌呢?
不知道多必失嗎?想要活得長活得舒服那第一要務(wù)就是管住舌頭!
只不過提要求的是伊戈爾,他也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了:“討論自然是沒有結(jié)果的,帕斯科維奇恨不得獨吞奧地利以及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才好,如今米哈伊爾.戈爾恰科夫吃癟,他高興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允許糧草從他的地盤過境呢?”
“至于其他的老狐貍,為了不得罪緬什科夫,他們肯定也不好多做表態(tài)……至于陛下,緬什科夫畢竟是他的親信,雖然這回的錯誤很不應(yīng)該,但他一貫就是那個脾氣,對心腹總是特別寬容!”
頓了一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忽然笑道:“不過,這回倒是有個樂子,亞歷山大皇儲跟陛下,跟康斯坦丁大公的矛盾已經(jīng)變得不可調(diào)和了,若不是烏瓦羅夫插手,場面會變得非常有趣!”
伊戈爾無語地看著幸災(zāi)樂禍的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有時候你真的搞不清楚這位到底是站哪頭的,你說他是革命黨吧,這貨又效忠于皇權(quán),反對類似法國大革命的那種激烈手段,認為應(yīng)該保留皇帝,學(xué)習(xí)英國的先進經(jīng)驗就足夠了。
可你說他是?;庶h吧,這個家伙每每看皇室笑話的時候那個肆無忌憚,怎么看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你說有這個德行的?;庶h嗎?
想了想伊戈爾也就放棄了,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奇葩,對于奇葩的奇葩做法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
“您就沒做點什么?”伊戈爾忽然問道。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點點頭道:“當然,幫那位皇儲解了下圍,刷了一波好感,足以!”
伊戈爾簡直無語了,指著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你……你……你就這么放過了這個好機會?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