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選出亞歷山大二世最不喜歡的人,李驍一定名列前茅。
他對李驍?shù)膮拹喊l(fā)自內(nèi)心,哪怕是李驍做了再多維護俄國利益的工作也無濟于事。甚至李驍做得越多做得越好他就愈發(fā)地認為李驍居心不良!
這已經(jīng)是尼古拉一世一家子代代相傳的偏執(zhí)了。
對于這一家子的偏執(zhí)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很清楚也很理解,所以他的話能直擊亞歷山大二世的內(nèi)心。
在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看來,這種偏執(zhí)的根本原因還是對權力地獨占欲。
尼古拉一世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沙皇,雖然登基之初的那一段時間他有想過將皇位讓給自己的哥哥。但隨著皇太后拿出了亞歷山大一世的遺詔,讓位這種事情也就是假模假式的謙虛了。
什么兄友弟恭都是不存在的。
打尼古拉一世坐上那個位置開始,他腦子里只存在一種想法,那就是牢牢地坐在這個位置上,以及讓自己的子孫后代永遠的坐下去。
他為什么一度非常喜歡康斯坦丁大公,因為康斯坦丁大公一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皇子應該有的“氣度”,不像亞歷山大二世畏畏縮縮他一直就理直氣壯地認為皇位是自家的,不容他人覬覦。
亞歷山大二世年輕的時候最缺乏的就是這種氣勢,而尼古拉一世最希望的就是亞歷山大二世也能這么理直氣壯,能堅定地維護自己的地位牢牢地把控權力。
只能說亞歷山大二世覺醒得有點遲,他真正擁有這種覺悟還是成為沙皇之后的事情。
當他真正坐上了這個位置才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是多么的危險也是多么的可貴,他必須坐穩(wěn)防范一切可能威脅地位的因素存在。
哪怕李驍已經(jīng)不太可能威脅他的位置,但前二伯家的小子始終沒有被馴服,看到他那股子桀驁不馴的樣子亞歷山大二世就覺得屁股下面不安定。
尤其是他表現(xiàn)得非常有能力,竟然能讓一大批精明強干的臣子幫他說好話的時候,這種忌憚就愈發(fā)地不可遏制了。
亞歷山大二世很是迫切地問道:“果然,你也是這么認為的。您覺得我應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心中很是好笑,對他來說李驍沒什么好忌憚的,甚至他巴不得李驍?shù)谋憩F(xiàn)越突出越好,他歡迎有能力的青年加入改革大業(yè)。
尤其是李驍這種出身高貴自帶特殊屬性的皇室青年,他做得越好給亞歷山大二世的壓力也就越大,有了他這條鯰魚存在,亞歷山大二世想要保守走回頭路恐怕會很難。
所以他自然也會幫李驍一把,只有李驍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才能給亞歷山大二世更大的壓力不是嗎?
“陛下,這個事情很麻煩!”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安德烈大公的表現(xiàn)太有迷惑性了,很多不明就里的人都被他騙了,如果繼續(xù)不講道理的壓制他恐怕會引起廣泛的不滿!”
亞歷山大二世點了點頭,他可不就是忌憚這個么!
“那該怎么辦?”他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