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大清,作為好奴才老阿德勒貝格恐怕就得噗通一聲跪下叩頭謝罪并高呼萬死。
好在這是俄國,哪怕是被西歐一票鄰居強(qiáng)烈吐糟過于“東方”比較“野蠻”,但或多或少俄國的貴族生態(tài)圈還不至于像大清那么賤骨頭。
所以老阿德勒貝格雖然誠惶誠恐但并沒有跪下,他只是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陛下,我剛才所說的句句發(fā)自肺腑,都是真心話……只要您一聲令下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無所畏懼?。 ?
亞歷山大二世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輕笑道:“刀山火海?但愿吧!好了不說這些了,說了也怪沒意思的……說說安德烈大公吧,他去了斯佩蘭斯基伯爵那里之后還做了什么?”
老阿德勒貝格趕緊回答道:“回稟陛下,按照您的吩咐多爾戈魯基公爵已經(jīng)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時盯著安德烈大公,進(jìn)入斯佩蘭斯基伯爵的府邸之后他倒是沒有更多的動作了,基本上都是閉門休息,偶爾出門也不過是四處閑逛而已。”
亞歷山大二世皺眉問道:“閑逛?他會那么閑心去閑逛?這個人一直不老實,我看他閑逛是假,恐怕是在暗中籌謀什么陰謀吧!”
老阿德勒貝格在心里頭撇了撇嘴暗道:您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人家閑逛你都說在搞陰謀,那人家真的四處走訪拜客那你還不得炸了。
“那要不要立刻將其逮捕,如今登基大典迫在眉睫,實在不能容許任何人破壞當(dāng)前的大好局面!”
亞歷山大二世瞥了他一眼,終于露出了一點笑意:“抓起來?您倒是敢說,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呢?”
老阿德勒貝格頭皮一麻不過他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躬身回答道:“只要陛下您一聲令下我立刻就將他逮捕歸案!”
亞歷山大二世哦了一聲:“你就不怕的罪人?就不怕被報復(fù)?”
老阿德勒貝格立刻抬頭挺胸毫不遲疑地回答道:“為陛下分憂是我的責(zé)任,我不怕!”
亞歷山大二世又笑了笑,就是不知道這是嘲笑老阿德勒貝格說大話還是覺得欣慰了。
只不過這都不重要,因為他不可能真的逮捕李驍,對他來說跟老阿德勒貝格閑扯不過是散心而已,無非是發(fā)泄一下郁悶罷了。
“好了,知道你很忠誠了,”他笑著說道,“只不過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不可莽撞。對了,你去將沃龍佐夫公爵請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他說!”
老阿德勒貝格不敢遲疑立刻躬身倒退出了房間,合上房門之后他的五官不知覺地縮成了一團(tuán),剛才亞歷山大二世說的是從長計議,那就是說他確實有逮捕收拾李驍?shù)囊馑?,只不過這件事暫時沒辦法做,只能先放下。
這不禁讓他暗暗咋舌,以前他以為尼古拉一世就夠小心眼的了,誰想到亞歷山大二世有之過而無不及,這位的心眼竟然更加小。
雖說李驍確實有點討厭,但那也僅僅只是讓人看不順眼罷了,再怎么說都罪不至死,何至于需要逮捕下獄?
連李驍?shù)倪@樣沒有過錯還有功勞的堂兄弟都容不下,那亞歷山大二世那心眼得小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