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搖搖頭,他嚴(yán)肅地說:“我是覺得蠻蠻長大了,這樣很好,你就該心狠一點(diǎn)?!?
云清婳著實(shí)有點(diǎn)意外他的反應(yīng)。
她訓(xùn)狗訓(xùn)得太成功了!
裴墨染起身,將她摟進(jìn)懷里。
蠻蠻這么心善的人都起了殺心,由此可見裴云澈此次對蠻蠻的傷害有多大!
“蠻蠻,等我繼承大統(tǒng),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他!”他字字鏗鏘,像在發(fā)誓。
云清婳揩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夫君又在騙人!裴云澈先是給承基下毒,而后又擄走我,逼我拜堂,可你只會讓我們等!”
裴墨染吻著她的發(fā)頂,眼中泛出殺氣,“蠻蠻,你信我!”
他的殺心從來沒有這么強(qiáng)烈過,裴云澈這次踩中他的底線了!
云清婳看著他纏著紗布的左臂,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夫君,你的傷沒事吧?你跟裴云澈的人打斗的時(shí)候,有沒有牽扯到傷口?”
傷筋動骨一百天,倘若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軀體有恙之人可是不能當(dāng)儲君的。
“你心疼了?”裴墨染勾起嘴角。
她輕撫他的胳膊,半認(rèn)真道:“夫君,我是怕你傷沒養(yǎng)好,到時(shí)候胳膊一長一短?!?
裴墨染:……
他真的有點(diǎn)怕了。
這個(gè)小妮子這么膚淺,倘若到時(shí)候他真長成那樣,她不得嫌棄死他?
“你先睡吧,我去找太醫(yī)看看?!迸崮玖⒓雌鹕砣フ姨t(yī)。
云清婳看穿他的心思忍不住笑了。
晚上,二人靜靜地躺在榻上。
云清婳感覺渾身輕飄飄的,身心松快。
不得不承認(rèn),跟裴墨染相處久了,她還是在他身邊自在一些。
裴墨染捉住她柔軟的手,放在胸口上,他的聲音喑?。骸靶U蠻,你好軟。”
“不可以!”她的撓了下他的胸口,“小心長短手?!?
裴墨染:……
“蠻蠻,你真會掃興!”他有些委屈。
云清婳的臉色一暗,“夫君,我都聽飛霜說了,你趁我不在,在將軍們跟諸葛先生面前說我壞話?!?
他冤枉!
他怎么敢說她壞話?
“我沒有!”他的聲音陡然拔高,激動地辯解。
“你有!你說我喜歡打你的臉!”她幽幽地覷他。
裴墨染心虛地垂下眼。
為了揭穿聶蓉,他的確說了一句。
他抿了抿唇,“那不是情況緊急嗎?副將跟諸葛先生不肯隨我去救你,我只能出此下策?!?
云清婳氣不打一處來,狗男人到處敗壞她的名聲!
她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現(xiàn)在好了,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悍婦。”
裴墨染覺得她像極了金魚,可愛嬌得很,“他們不會亂說的,蠻蠻不是悍婦?!?
“夫君,你自己說啊,我平日也是很乖巧溫柔的,我打你是因?yàn)椤?
他搶答:“是因?yàn)槲以摯??!?
瞧!
他被訓(xùn)得多好?
都會搶答了。
她決定給他些甜頭,“夫君為了救災(zāi),勞累許久,我?guī)湍闳嗳嗉绨??!?
裴墨染在邊關(guān)糙慣了,何時(shí)被人這般伺候過?
他有些不習(xí)慣,“我哪有這么嬌氣?我不用你伺候?!?
“那夫君幫我揉揉?!彼阉氖址旁谘稀?
裴墨染輕笑,“你在這兒等著我呢?”
她起身,給他捏著肩膀,裴墨染的僵硬的肩膀陡然一松。
沒一會兒他就呼吸均勻,睡著了。
她嘆了口氣,最近把他累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