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方,那么著急干什么?像是誰踩了你的尾巴一樣。”
張軍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說話也變得難聽起來。
周平方猛地打了個哆嗦,急忙辯解。
“張警官,不是我著急,林先生說的話太侮辱人了!”
“我?guī)煾祫傋撸驼f我?guī)煾悼瓷系睦衔锛羌儇?,這誰能受得了?”
“我跟了師傅這么多年,他老人家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污蔑他!”
林澤表情平靜,語氣依舊平淡。
“我沒有污蔑任何人?!?
“你算了吧,林澤,你也太能裝了,東西你都沒有見過,就說是假的,這不是污蔑,這是什么?”
吳庸直接站起身,伸出食指指向林澤。
“別以為你提供點線索,說起話來就可以口無遮攔,文物鑒定方面,你懂多少?”
“我們的恩師不可能有看走眼的時候!”
吳庸堅定地站在了周平方那一隊。
不為別的,就因為,此刻,周平方是林澤的對立面。
有句話說得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現(xiàn)在,吳庸已經(jīng)把周平方看成了自己的盟友。
而且有人幫著自己說話,周平方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林先生,剛才是我太沖動了,可你說這種沒有根據(jù)的話,確實讓我難以接受?!?
“師傅曾經(jīng)說過,那件北宋的登封窯,白釉剔花執(zhí)壺,收藏價值極高,在這世上僅存一件?!?
“我相信師傅的眼光,也敬佩他對文物的一腔熱忱,所以才極力想完成師傅的遺愿,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再次開口。
周平方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樣沖動,話語當(dāng)中,全是對趙教授的緬懷以及依依不舍。
旁邊。
老太太眼睛也紅紅的,可很快又冷靜下來。
重新看向林澤,老太太目光當(dāng)中閃出堅定之色。
“林先生,您能不能說一下,為什么說那個是假的?”
林澤點點頭。
“北宋,登封窯白釉剔花執(zhí)壺,收藏價值確實很高,但是世上已經(jīng)再無此物,因為珍品已經(jīng)被毀了?!?
此話一出。
周平方瞬間愣住!
吳庸直接炸鍋!
“林澤,你敢不敢對你說的話負(fù)責(zé)任!你說這東西被毀了,那我恩師看到的是什么?”
“你可以不懂,但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
吳庸低吼出聲,臉上滿是嘲諷。
張軍立刻站起身,伸手將他的胳膊推向一旁。
“說話就說話,少在這里指指點點!”
吳庸被推了一個趔趄,當(dāng)場惱羞成怒,剛站直身體,又重新伸出胳膊。
“你要干嘛,別仗著你是警察就可以隨便動手,信不信我告你!”
張軍臉色一變。
“好啊,如果你繼續(xù)保持這個動作,信不信我告你襲警!”
兩個人針鋒相對,似乎眨眼的功夫就能打起來。
老太太見狀,急忙站起身,一下子擋在張軍跟前。
“吳庸,你對張警官太不禮貌了!”
唐若涵也趕緊拉住吳庸的胳膊,小聲的說了句,“有話好好說,干嘛要鬧成這個樣子?”
看到這副情形,林澤一陣無語。
上前一步走到老太太跟前。
林澤緩緩開口:“趙夫人,弄成這個樣子,實在不好意思,剛才的話,你可以當(dāng)做我沒有說過?!?
說完,林澤看向張軍-->>,“老張,我們走吧!”
張軍當(dāng)即轉(zhuǎn)身,直接甩出一句。
“告辭!”
話音未落。
兩個人已經(jīng)快步出門,頭都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