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起初還是一臉輕松的樣子,十幾個回合后,臉色已經(jīng)不自覺地凝重,額頭上多了一層薄汗。
寧挽槿出招快準(zhǔn)狠,從來都不給對方反應(yīng)的機(jī)會。
兩支長槍相撞,劃出了一道銀色火光,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這場比試也讓其人下人看得起勁,心里一時也不知道想要支持誰贏。
起初他們都偏向秦馳,畢竟這是他們的主子,可看見寧挽槿英姿颯拓的樣子,又心生敬佩。
一個女子有這般強(qiáng)大的氣魄,很難不讓人心生敬佩。
他們心里又開始希望寧挽槿能贏。
寧嵐剛開始不以為然,沒什么興趣去看兩人比試,但到后面越看越認(rèn)真,甚至還從正廳出來想看得更仔細(xì)點(diǎn),掌心不自覺握緊,心里也多了緊張,對這場比試結(jié)果很好奇。
只有秦遙在氣定神閑地喝茶。
他昨日見過寧挽槿出手,對她的功力心里有底,對比試的結(jié)果已經(jīng)猜到了,沒有寧嵐和其他下人那么好奇。
一百多個回合后,秦馳手里的銀槍脫落飛出,寧挽槿的銀槍正按在他的肩上。
秦馳的瞳孔縮了一下,他知道寧挽槿是故意刺偏的,不然他的喉嚨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寧挽槿刺穿了。
“好!”
看寧挽槿贏了,幾個下人忍不住拍手叫好,但喊了一聲又立即收住了,怕惹秦馳不高興。
誰知秦馳比他們叫得還響:“哈哈哈,好!你這丫頭沒讓大家失望,也沒辜負(fù)你祖父!”
秦馳開懷大笑,極其爽朗。
寧挽槿上次和舅舅鄭霄比武也贏了,但鄭霄滿眼不甘,可不像秦馳有這般的胸懷。
秦馳卻沒有因?yàn)檩斀o寧挽槿這個小輩覺得丟人,也沒任何不高興,反而更加欣賞寧挽槿。
因?yàn)榍伛Y比鄭霄坦蕩。
寧挽槿知道秦馳是真心在夸贊他,眼神里對她沒有任何雜質(zhì),只有純粹的欣賞,“姑父承讓了?!?
秦馳大手一揮,極其坦誠:“哎,承認(rèn)什么,我可是出了全力,輸給你這個丫頭不虧?!?
“以前祖父在世時,就經(jīng)常在我面前夸贊姑父,說姑父是馬背上的真男人,我對姑父也一直心存敬意,今日能和姑父比武,也是挽槿的榮幸。”
“這看你這孩子,說啥客氣話?!?
秦馳撓著頭,把他給整得不好意思了。
寧嵐翻個白眼,心里有些氣,并不是因?yàn)閷幫扉融A了生氣,寧挽槿靠著真本事贏下秦馳,她沒什么不服的,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她氣是因?yàn)榭粗伛Y這不值錢的樣子,被寧挽槿夸幾句就找不著北了。
估計他也要馬上被寧挽槿給迷惑住了。
寧挽槿來的時候帶來了兩樣禮物,拿出其中一個送給秦馳。
是一壇酒。
但不是普通的酒,是一壇有二十多年的陳釀,名字叫‘烈刀?!?
因著這酒又濃又烈而得此名。
“這是祖父留下的,祖父愛酒,珍藏了不少好酒,他知道姑父也喜歡喝酒,在世的時候總念叨有機(jī)會能和姑父一醉方休,可是事與愿違,祖父到走都沒能再見姑父一面,這酒我便替祖父珍藏了,只等有日見到姑父時把它送給你,也算是了祖父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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