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日去慈安宮……嗯……”
沈珞還未說完,耳垂上就因著男人的吮吸傳來一陣難耐的酥麻。
沈珞蹙眉,這次她能察覺到男人是有意回避的,但那些陳年舊事若是一直捂著,就會發(fā)霉腐爛,直至侵蝕人心。
所以這次她不準備讓男人就此蒙混過去。
沈珞拼命抑制著身上的情動,繼續(xù)開口:“皇上能同妾說說您為何如此抵觸太后和曹家?”
“皇上昨晚的樣子妾實在太怕,妾擔心皇上。”
察覺到身上的人氣息在她問出那一句后陡然轉厲,沈珞的手不自覺地抓住身下的錦被。
身上的人一不發(fā),但耳邊的喘息聲卻昭示著男人的心里其實并不平靜。
那點孤注一擲的勇氣過去后,沈珞其實有些后悔,她怕楚九昭又情緒失控。
“是妾逾矩了,皇上不想說便罷了?!?
沈珞轉過頭,杏眸里閃過一絲暗色。
這幾日楚九昭對她時常關心,讓她有種回到前世的感覺。
前世的楚郎可以與她聊很多,兩人之間也沒有隔著尊貴皇權。
沈珞心底有些難受。
耳邊的呼吸一頓,男人蹙著眉半抬起身子,額間的青筋突了幾下。
頭上的刺痛很快地將他眉間聚起的戾氣撫平。
疼痛能忍,但見著身下的人杏眸失去光彩,楚九昭只覺得心頭一窒,
“朕……”
“皇上和娘娘起身了嗎?”
楚九昭正要說話,就被殿外何進的聲音打斷了。
“進來?!?
楚九昭揚聲道,到了嘴邊的話再次咽了回去。
沈珞則是暗地嘆了口氣,她既為男人沒有情緒失控而高興,又氣惱何進來得恰到其時。
男人方才明明有開口的跡象。
何進得了話,便帶著宮人端著梳洗用具進來。
“朕昨日是怎么回來的?”
突然,殿內響起一道低沉疑惑的聲音。
“主子不知?”
何進正蹲著身子小心越過那掌心的傷給楚九昭整理袖口,聽到這句疑惑地抬頭。
沈珞也不由地看了旁邊遞簪子的茯苓一眼。
“這支娘娘不喜歡嗎?奴才給您換一支?!?
茯苓瞪著一雙無辜的大大的杏眼,重新去紫檀螺鈿木匣子里選簪子。
“昨兒皇上在練武場與那些個錦衣衛(wèi)對練,恰好娘娘過來喚您用晚膳,您那時許是累了,就暈了過去?!?
何進還是不敢重提慈安宮內發(fā)生的事。
因著夜里本就看不大清,后面茯苓又很快的收拾了那藥囊,所以他是真的不知自個主子是被藥倒的。
楚九昭蹙眉,他記得自己往御花園去,也記得沈珞對自己說話,但對自己怎么暈過去卻是一點記憶也無。
還有他早上為什么抓著沈珞的外衫?
楚九昭帶著疑惑心思和心底同樣有惑的沈珞用了早膳。
等楚九昭去書房處理政務,沈珞拉過茯苓問道:“那藥會讓人失了記憶?”
就算那時男人情緒失控,但沒道理一點想不起有東西砸了自己。
茯苓點頭。
杜若則是松了口氣,雖然昨日情急,但對皇上用藥畢竟不好,皇上同何公公都想不起是好事。
“只是暫時的,等過會兒皇上還是會想起的。”
但她這口氣還沒松到底,茯苓又道。
“無礙,若是皇上想起,本宮解釋一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