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
王顯急得跺腳。
皇上怎么能問出來呢?
“你沒救了!”云清婳牽著孩子就走了。
“走,娘親帶你們?nèi)タ椿ㄉ瘛!彼崧暤馈?
“好!”孩子們齊聲歡呼。
云清婳將要跨出城隍廟時(shí),迎面撞上了謝澤修。
她看著謝澤修的臉,一時(shí)之間有點(diǎn)晃神。
太像了……
太像姐姐了。
“表哥……”云清婳笑道。
謝澤修的眼中迸發(fā)出光彩,“蠻蠻!”
“你可還好?”
他問的是春狩之后的事。
她頷首,“一切安好,表哥放心?!?
謝澤修的手里拿著一盞兔子花燈,他遞給她,“蠻蠻,我方才看一個(gè)孤女可憐,隨手買了一盞花燈,你看看喜歡嗎?”
這盞花燈跟云清婳曾經(jīng)想要的兔子花燈很像。
那盞兔子花燈幾年前被裴墨染投壺投中,贏了回來。
“多謝表哥?!痹魄鍕O接過。
裴墨染快步走上前,隔在二人中間,語氣不善地問:“謝將軍今夜也上街游玩?”
“見過圣上?!敝x澤修行禮。
“愛卿不必拘謹(jǐn)。”他不咸不淡道。
為了避嫌,云清婳將花燈遞給辭憂,“你們兩個(gè)拿去玩吧?!?
雖然她跟謝澤修坦坦蕩蕩,但害怕某個(gè)醋罐子多想。
“好漂亮?!鞭o憂愛不釋手。
承基對花燈沒什么興趣,但還是酸溜溜地說:“這盞花燈大家都有,就我沒有。”
云清婳:“……”
“別誤會,娘親只是借你們玩一下,要是弄壞了,我就揍你們屁股。”她虎著臉,搖了搖拳頭。
兩個(gè)孩子點(diǎn)頭如搗蒜。
承基心里瞬間平衡了。
可裴墨染的心里卻酸溜溜的,他盯著花燈,恨不得在上面鑿出兩個(gè)窟窿。
謝澤修寒暄了幾句,便進(jìn)去祈福了。
裴墨染不滿地嘀咕,“他的花燈比我的平安符貴重不成?你就這么喜歡?”
她瞪了他一眼,“你跟表哥比什么?你懷疑我跟表哥不成?”
“蠻蠻,我可沒有!這都是你說的?!迸崮久Σ坏q解。
“表哥的禮物至少好看,你的禮物……”她嗤了一聲,施施然往前走。
“你冷笑是什么意思?他的禮物就不廉價(jià)、俗氣嗎?”他跟在后面追問。
云清婳懶得解釋。
王顯、飛霜在后面無奈地抬頭望天。
煙火放完了,今日雖然沒有宵禁,但游客如織的街道也空了一半。
路上的行人紛紛打道回府,節(jié)慶的熱鬧勁兒過去了。
云清婳、裴墨染也準(zhǔn)備回宮了。
馬車停在街頭,走過去還須半柱香的功夫。
“唔……”承基、辭憂揉了揉紅彤彤的眼睛,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小臉蛋上掛著疲憊。
云清婳的步伐也放慢,她輕捶了捶大腿。
進(jìn)宮后,她便疏于走動。
今日玩得不亦樂乎,逛了好幾個(gè)時(shí)辰,腿有些酸了。
裴墨染嗤笑,“你還知道累?我還以為你的腿是鐵打的呢。”
“你不幫忙就少說風(fēng)涼話?!痹魄鍕O狡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