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是她攔架時,王秀玲沒注意到她,不小心肘擊到了她。
“聽媽的話,把身體調(diào)理好,不然媽怎么放心讓你走?”
賴秀茹說著眼淚撲簌落下。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道:“你不用在意熹年說了什么,這個家還輪不到那個臭小子說了算,他回來我訓了他兩句,大概他是心情不好,故意拿你撒氣?!?
這時,江予深插了句話,“輸完藥,臥床休息兩天,飲食清淡一點,盡量別再喝酒了?!?
賴秀茹點了下頭,“麻煩你了小江。”
“您客氣了夫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您陪著少夫人吧?!?
江予深把藥箱拎起來走出房間,順手輕輕帶上房門。
知道傅熹年在家,他沒馬上離開,而是徑直朝著傅熹年的房間走去。
敲響房門,里面?zhèn)鞒鲆宦暲鋮柕牡秃穑骸皾L!別來煩我!”
他無奈扶額,又敲了兩下門,“熹年,是我?!?
約莫兩分鐘后,傅熹年過來開了門。
男人臉很黑,一身凜冽之氣,漆黑的瞳眸在他臉上淡淡掃過后,轉(zhuǎn)身走開。
他跟進房間內(nèi),見傅熹年去往陽臺方向,他緩步跟了過去。
“你老婆身上有傷,聽你媽的意思,好像是被她親爸打的?!?
傅熹年靠在陽臺的欄桿,點上一支煙,“她的事與我無關(guān)?!?
江予深挑眉,“你真這么想?”
傅熹年沉默不語,轉(zhuǎn)過身,冷著臉抽煙。
須臾,他問:“她怎么樣了?”
“不是與你無關(guān)?”
“……”
“要不要哥們兒帶你去喝兩杯,我看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急需借酒消愁?!?
“滾蛋。”
江予深撓撓頭,“那我滾了。”
他拎著藥箱往外走,沒兩步又被傅熹年叫住,“她被停職的事怎么回事?”
江予深眼珠子提溜一轉(zhuǎn),故意裝傻,“誰被停職了?”
“你說誰!”
“不清楚,不知道?!?
“沈知瑤被醫(yī)院停職,有人舉報她收病人紅包?!?
“那事??!聽說被人拍了小視頻,舉報到急診科主任那里了,有視頻為證,確實是收了?!?
“視頻你看到了?”
“沒有?!?
傅熹年眉頭一皺,“你可以滾了?!?
江予深‘嘖’了一聲,“傅熹年,你個渾蛋玩意兒,你這輩子最好別生病,不然落我手上,我拿針扎死你?!?
傅熹年懶得再理他,猛抽了一口煙。
當晚夜深人靜。
沈知瑤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房門被人推開,昏暗中,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人腳步很輕,幾步來到床前。
她能感覺到對方在看著她。
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在床邊站了一會,轉(zhuǎn)身又走了。
第二天醒來,回想起夜里發(fā)生的事,她莫名覺得那個身影很像傅熹年,可他怎么會來看她?
恨她還來不及。
她懷疑自己大概是做夢了。
休養(yǎng)了兩天,身體狀況好轉(zhuǎn),她趁著傅熹年正式回公司報到,不在家中,直接溜到他房間的衣帽間。
從柜子上方取下自己的行李箱,她迅速收拾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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