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勢憤懣,醋海翻波。
宋南枝眉眼染上一抹愉悅的喜色,在無人察覺之際,又快速恢復到情緒低落的樣子。
她上前兩步挽住傅熹年的手臂,任由沈知瑤一瘸一拐走向宋彥儒。
“熹年哥,我陪你到附近散散步吧?!?
現(xiàn)在進屋,與沈知瑤劍拔弩張的,氣氛太尷尬。
傅熹年火氣一壓再壓,見沈知瑤走到宋彥儒面前,被男人攬住肩膀,攙扶著往屋里走,絲毫不懂避嫌,也不反抗,他氣得心口疼。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婚禮那天,他到新娘休息室門外,想偷看一眼婚禮舉行前,沈知瑤作為新娘是怎樣的心情,怎樣的狀態(tài),結果看到她和謝東黎抱在一起的畫面。
這場婚姻對她來說,到底算什么?
他對她,又算什么?
看著她被宋彥儒帶進屋,他索性由著宋南枝拽他走出院子。
暮色昏沉。
吹在臉上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
傅熹年整顆心都被這股冰涼的寒意包裹著,面色冷凝。
他心情不好,宋南枝趁機火上澆油,“熹年哥,其實我不太理解你為什么堅持要對沈知瑤負責,在我看來,她不需要你的負責?!?
男人沉默不語,咬了咬后槽牙,下頜繃出凌厲的線條。
宋南枝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停下腳步,往男人懷里靠了靠。
傅熹年沒有推開她,只是將臉轉開,她索性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膛,“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我早有耳聞?!?
“什么事?”
“沈知瑤喜歡的人,是我哥,如果兩年前傅夫人沒有提出讓你們結婚,她應該會粘著我哥不放,雖然我們宋家不如傅家,但嚴格來說,我哥各方面條件不比你差。”
說到這里,她嘆息一聲:“不過以沈知瑤的家世,我爸媽肯定不同意她和我哥在一起,她曾說過,如果和我哥成不了,她還有謝東黎這個備胎?!?
傅熹年面色越發(fā)陰沉,俊臉覆了層寒霜。
“我和她以前關系很好,閨蜜之間,偶爾會說一些關于男人的悄悄話?!?
宋南枝抬起頭,望著傅熹年鐵青的臉,唇角微揚,嗓音溫和平靜,“以前沒把這些話告訴你,是考慮到你們已經(jīng)結婚,我不該說這些影響你們的關系,可她剛剛的態(tài)度你都看到了,我不希望你繼續(xù)被蒙在鼓里,受她欺騙?!?
“你和她離婚吧?!?
宋南枝把他抱緊了些,長睫微垂,再次把臉貼到他因為氣憤而起伏的胸膛。
良久。
男人沒有回應她的話,悶葫蘆一樣。
她在外面冷風吹得夠久了,不確定自己的話對傅熹年造成的刺激有多大,但該說的她已經(jīng)說完,想回去吃飯了。
她在男人懷里打了個冷戰(zhàn),“有點冷,熹年哥,我們回去吧,肚子餓了?!?
傅熹年將她的胳膊從自己腰上拿開,脫下大衣,披到她的身上。
衣服還有殘余的體溫,很暖。
她心滿意足,如來時那般挽上他的手臂。
燈火通明的大宅內(nèi)。
宋彥儒醒好一瓶紅酒,往餐桌上擺放整齊的四個高腳杯里,分別倒入三分之一的量,然后把四個杯子放到四套餐具旁。
沈知瑤已經(jīng)落坐,她旁邊的位置本該是傅熹年的,但沒等傅熹年和宋南枝回來,宋彥儒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不知道熹年和南枝散步到哪去了,你肚子餓不餓?”
“還好?!?
“如果餓了,我們就先開動,都是自己人,沒那么多規(guī)矩,不用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