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黎的語氣太過絕對,徐警官盯著他看了幾秒,一臉審視地問:“聽說宋南枝在沈知瑤住院期間送過魚湯,你喝了?”
“對,全喝了?!?
然后上吐下瀉。
“喝完以后身體是否有什么不適?”
謝東黎沒有馬上回答,尋思這件事情不好在警察面前撒謊。
那天他腸胃不適,讓助理到藥店買了藥送來,藥店就在公寓樓下,有監(jiān)控,還有購買記錄。
思索再三,他半真半假地回應:“拉肚子來著,助理幫我送的藥?!?
“喝完魚湯開始出現(xiàn)不適?”
“應該是,不過我這人體質比較敏感,不耐受,什么魚啊蝦啊,吃多了有可能引起腹瀉?!?
“既然知道自己什么體質,為什么要搶病人的魚湯喝?”
“因為餓。”
徐警官:……
“警察同志,你剛剛說沈知瑤住院了?”謝東黎故意轉移話題。
“她在警局暈倒,送到了醫(yī)院?!?
“哪家醫(yī)院?麻煩你告訴我她的病房號。”
“你們不是朋友嗎?”
“是?!?
“自己打電話問唄?!?
“……”
從謝東黎的公寓出來,徐警官接到同事來電,盛唐府帶回的鍋具和魚湯檢驗結果出來了,沒查出藥物成分。
沈知瑤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他驅車返回醫(yī)院,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沈知瑤。
聽完他的話,沈知瑤樂了,轉頭問傅熹年,“我可以出院了嗎?”
“不急,事情還沒完?!?
傅熹年摸了一下她的頭,前一秒還眉眼溫和,看向徐警官時神色瞬間變得凝重,“既然魚湯里的藥不是我老婆放的,那么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有人在故意誣陷她?”
“的確有這種可能?!?
“那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去查?!?
“?”
徐警官被使喚的一愣。
好家伙!
這就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嗎?
警長都毫無負擔照樣使喚。
他灰溜溜走出病房,到樓道里抽了支煙壓了壓驚,順便在腦中重新梳理了一下案情,之后煙一掐,他大步朝著宋南枝的病房走去。
卞雪仍守在病床前,見走了沒一會的警官又回來了,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檢測結果不是出來了?證據(jù)確鑿,抓人就行了,你們警察辦案能不能速度一點,磨磨嘰嘰的。”
徐警官微微一笑,“沈知瑤的嫌疑已經(jīng)洗清,魚湯里的藥不是她下的。”
卞雪臉色瞬變,眼神下意識看向病床上的宋南枝。
女人雖病氣懨懨的,但出乎意料的淡定。
“徐警官,這怎么可能?”
“她確實沒有嫌疑,反倒是你宋小姐,一口咬定藥是她下的,你倆本來就有仇不是嗎?不排除你自導自演……”
徐警官的話還沒說完,宋南枝便哭起來了。
“我都病成這樣了,我演什么演,你是警察也不能隨便污蔑人?!?
“宋小姐別激動,這只是合理的推測。”
卞雪眼一瞪,“推測也不行,南枝確實病得很厲害,她是重度抑郁,麻煩警察同志下次開口前,不要說刺激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