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姜既白不是為了她。
她又不傻!
聽到姜稚魚這么說,姜枕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無趣!”
“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剛剛說我這個人可有趣了!大表弟,做人不能這么忘本??!”
姜枕舟,“?”
不管姜枕舟眼中有多少疑惑,姜稚魚轉(zhuǎn)頭就看向了侯夫人,“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范素紈正在因為姜既白惹了忠勇侯不快而擔憂,此時看見姜稚魚這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又蹦了出來,越發(fā)的沒好氣了。
“什么問題?”
姜稚魚真誠發(fā)問,“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我該如何稱呼二位?我是府上的表小姐,那應該是從您這邊算的,那我是不是該喊您一句姨母?喊侯爺一聲姨丈?”
范素紈愣住了。
忠勇侯也愣住了。
很顯然,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姜枕舟一臉震驚的看著姜稚魚,“姨母?姨丈?你認真的?”
喊親生母親姨母?
喊親生父親姨丈?
她腦子怎么長的?
他這個流落在外十七年的姐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面對姜枕舟的詢問,姜稚魚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我當然是認真的!不然以后我該如何稱呼?”
忠勇侯只覺得自己的眉心突突地跳。
哪怕是朝中大事,也沒有讓他如此煩心過。
“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留下這么一句,忠勇侯直接甩袖離開。
范素紈也是一臉的復雜之色。
她不想承認姜稚魚這個女兒是一回事,姜稚魚喊她姨母卻是另一回事。
可做戲做全套。
若是不喊姨母,以后面對外人的時候,倒容易讓人起疑。
范素紈深吸一口氣,“那你便這么喊吧!”
“好的姨母!”
姜稚魚痛痛快快的喊了出來,沒有絲毫的為難,甚至笑得比剛剛還要燦爛了。
平心而論,姜稚魚的長相很好看,完全是挑著范素紈和忠勇侯的優(yōu)點長的。
和范素紈有八九分的相像,卻更加的靈動。
若說范素紈是國色天香端莊典雅的牡丹,那姜稚魚更像是深山里不知名的花朵。
美麗,卻又不失靈動,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清新自然的味道。
聲音也好聽,像是山澗里流水聲,清脆又悅耳。
可見姜稚魚笑容燦爛地喊她姨母,范素紈卻是渾身難受。
她緩緩站起身,“我去看看侯爺。”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匆匆離去。
榮華堂內(nèi),只剩下了姜稚魚,姜靜姝和姜枕舟三人。
姜靜姝對于此刻的結(jié)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管別人如何,至少她忠勇侯府大小姐的位置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選秀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心情甚好的姜靜姝,對著姜稚魚笑了笑。
她剛要說話,卻聽姜稚魚率先開了口。
“我還有個問題!”姜稚魚滿臉真誠地發(fā)問,“什么時候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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